又過了一會兒,見蘇清妤坐在了他對面,對著他笑。
沈之修放下筆,寵溺地看著她,「一直在笑?」
蘇清妤笑的明媚,肆意張揚。
隨便擺弄著手裡的白玉鎮紙,「高興。」
她現在就像胸口移開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透著輕鬆和愉悅。她不僅想自己笑,還想拉著全京城的人一起笑,恨不得普天同慶。
沈之修忙完了手頭的事,牽著蘇清妤往內院的方向走。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八角燈籠隨風微微晃動,映射出半明半昧的光圈。
「這件事先不要對別人說,總歸後日他就要進城,也不差這一日了。」
「先讓他坐穩了寧王的位子,才能謀算其他。」
沈之修低聲叮囑,聲音輕柔。
蘇清妤卻忽然問道:「那等到真相大白那天,皇上知道哥哥的真實身世,會怪罪麼?」
哥哥不可能一直姓李,早晚有一天是要認祖歸宗的。每每想到這,蘇清妤心裡都覺得不平衡。蘇家什麼都沒付出,就平白得了哥哥這樣的兒孫,還真是沒天理。
但是她和母親想跟哥哥光明正大來往,哥哥就必須認祖歸宗。
沈之修輕聲笑道:「怪?要怪也只能怪永嘉公主和李景川,是他們把雲州推到那個位置的。」
「等到真相大白那天,雲州也是受害者,他也被蒙在鼓裡剛知道實情罷了。」
蘇清妤迫不及待想看看,哥哥回京那日,李家那些人會是什麼神色。
兩人牽著手一前一後進了內室,剛進去,沈之修就轉過身攬住蘇清妤的腰。
「清清……」
冰涼的薄唇覆在她嬌艷的紅唇上。
珍珠幾人低垂著頭,退出去關上了內室的門。
蘇清妤一邊回應他的吻,一邊嬌著聲音問,「三爺……要幹什麼?」
沈之修伸手在她腰下拍了一下,聲音暗啞,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慾。
「明知故問。」
「清清,為夫做了一個來月的和尚了……」
竟還透著幾分委屈。
自打李雲州出事,蘇清妤一直心情不好。沈之修從未提過過分的要求,每日晚上都是哄著拍著她睡覺。
蘇清妤聽他這麼說,忽然就心軟了。再加上情到濃時,便貼著他說道:「那我補償三爺。」
這是她今晚上說過的,最後悔的話。
沈之修一聽說補償,自然是順杆子往上爬,平日不許做的,今日都做了。
每當蘇清妤抗議,他就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清清說要補償我,不算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