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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也太刻意了。」樂知年如是倒油,「這都是虛的,這邊建議直接送錢。」

保障組全員:「……」

這場雨持續了十天,但很奇異地沒有造成直接人員傷亡及財產損失。

期間,酆都加班加點把鬼將們揪回來的魂魄審過一遍,意料之中找不出任何錯處。

加上知曉內情的醫院不斷遞話過來,說實在瞞不住這麼多人無故昏迷。

酆都只好打上記號,做好固魂,又給放了回去。

那11位失蹤又莫名出現的人被秘密逮進了聯會做筆錄,護林員及接線員做了相關記憶消除,沒有風聲流入大眾視野。

「問不出,」雨中,樂知年排路障排累了,蹲在馬路牙子上,「不管是儀器,藥物,還是宋皎,輪番安排,什麼都問不出。」

有魚奇怪道:「宋皎能測謊麼?」

樂知年點頭:「半血雖然不能保證百分百,但一般不會出錯。」

曾經在對方面前大編特編的漏網之魚面不改色,問:「之後呢?」

「被送往某所療養院了,」樂知年意有所指,彎唇笑笑,「觀察嘛。」

「觀察期多久呀?」方恕生蹭過來問。

樂知年說不好。

他感覺雖然高層明面上否定了這些,但暗地裡總在提防什麼,或者說在追尋什麼。

方恕生抹花了臉,蹲在他旁邊,嘆氣:「上面要我們交證據。」

口供單薄且有出入,跳樓者有三甲醫院病案記錄,記憶不保真實,最為致命的是,「夢」這種東西,哪怕在玄學範疇也一律被打為「虛假」。

拍攝信息全面失效,行動記錄儀只在進出階段短暫工作過,當下最為有用的記事簿還消失了。

樂知年笑話他記錯了:「生啊,那東西真的一直在我這裡,還替我擋過一刀呢。」

封殼花紋雜亂無章,且依舊無法翻閱。

姓樂的試圖把背過的東西拓下來,姓方的看過,仍是亂碼,不能解讀。

至於那位幫他們開門的余佑寧——

「你們進去那段時間,我審過她。」李意揚扛著路障過來搭話,「其母親和同病房病友都被邀請參加明楓的新藥臨床試驗,不過她媽媽拒絕簽署。」

余佑寧聲稱,她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天天消減下去,而同期用過藥的人卻在一天天好起來,雖然性情大變,舉止有些奇怪……

「她否認熟識秦珍樹,但懷疑明楓的藥物有問題,」李意揚說,「所以答應找了個棗勞務公司的工作派遣,想從醫院內部找線索。」

「她媽媽和丁峰元母親像是對照組,」有魚端肘摸著下巴,「一茬一茬的。」

方恕生扯扯他褲腿,仰臉說:「類似集體潛意識的顯化?」

後者謹慎道:「大概,那些東西鬼得很。」

「鬼也是有鬼權的,別什麼東西都拿鬼家形容,小心賴上你。」樂知年攤手道,「不過現在真沒辦法了,線索全斷,要不等亂,要不等死咯。」

「那又怎樣,生靈活著,不就是在等死嗎?」鄭錢坐在高處悠哉晃著腳,「難不成樂施主還想求長生啊……」

樂施主笑笑,沒有接茬。

幾天前,官網出了一則告居民朋友書,大抵就是讓廣大群眾暴雨期間注意安全云云,不過電子信紙上多了一句彩字排頭——

【所愛之人無需你以命相換,愛你之人更不會教唆你走向滅亡。】

雖然多數人把它當作城建新標語,或是人生毒雞湯,甚至覺得有些咯噔。

總之沒什麼人過多在意,特別是聯會內部,他們更熱衷吃瓜。

說幸災樂禍點,他們巴不得生靈地位重新洗牌呢,畢竟這事兒目前看來只捕獵人類。

李意揚蹲去樂知年右手邊,撞了撞對方肩膀,壓低聲音,樂呵呵地問:「你們新來那兩位有什麼喜好啊,完事兒聯絡聯絡感情唄?」

後者挑眉,掃過有魚,饒有興致地看向她:「我剛來那陣怎麼沒見你主動聯絡感情?」

「那不一樣,」李意揚以一種夢幻過頭的嚮往口吻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很想親近邰先生。」

有魚脫離思索,不由看過去。

整個區域場的雨滴落速慢了七秒,雨腳化得更為尖細,同時變硬,在水傘表面劃出痕跡。

但沒誰注意。

在場四團腦子裡同時出現的是那驚天一腳,以及,「朏朏和他監護人恐有不正當關係」這行字加大加粗,來回閃現。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只是只是!」李意揚噌地站起來,差點撞破頭頂水傘,邊急得冒葉子,「就像……就像……」她眼珠亂轉,瞄到自己泛綠的手指,像終於抓著救命稻草,「就像植物的趨光性……對!沒錯!就是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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