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感覺自己跟虞疏晚對上眼神,總是有一種毛毛的感覺,但一想到自己出發前收下的那一匣子金子,頓時就有了底氣。
他捋了捋鬍子,「還請侯爺先避讓一二。」
虞方屹皺了皺眉,「這是我女兒,我為何避讓。」
「侯爺,我總是要問問小姐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您是男子,多少還是不便的。」
聽著這話,虞方屹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嗯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虞疏晚見門關上,方大夫在她面前坐下,語氣帶了幾分的傲慢,「這手有沒有洗,我怎麼瞧著這手腕兒上還有泥?」
可虞疏晚手卻並未伸出去,只是笑眯眯道:「方大夫是麼?」
方大夫皺著眉,有些不耐:「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你去洗洗,聽不懂話嗎?」
說完,方大夫低聲嘆氣,「到底是鄉野粗鄙之人,比不得侯府金枝玉葉長大的小姐。」
虞疏晚面不改色,只當做沒聽見這話一樣。
「我身子弱,之前一直沒有睡好,所以有時候可能還會有些癔症。
不過沒關係,平常要是沒什麼刺激的話也不會出什麼事兒,但是我身上的這些傷恐怕得用好一些的傷藥。」
方大夫瞥了她一眼,帶了幾分輕蔑道:「給你你會用麼,反正你在這鄉野里也不是第一次受傷。
你忍一忍就是,何苦折騰老夫與侯爺在你身邊團團轉,真當做自己是金枝玉葉了?」
虞疏晚心平氣和的看了一眼方大夫,「我真的有點兒煩你了。」
話音剛落,幾乎是電光火石間虞疏晚就已經是一腳踢了過去。
方大夫沒有防備直接摔在地上,虞疏晚順勢扯掉他腰上的香囊直接塞在了他的嘴裡,掄起拳頭直接往著方大夫的身上砸去。
方大夫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子竟然打人這麼疼,慌亂的爬了幾次,這才將自己嘴裡的荷包扯了出來驚恐大喊,「侯爺救命!」
原本還笑意盈盈舉著拳頭的少女突然將衣服撕扯凌亂,雙眼驚恐的縮在角落裡面開始嚶嚶嗚嗚的哭起來。
虞方屹應當就在門外,聽見動靜立刻開了門,只見方大夫驚慌失措的爬起來。
而虞疏晚則是縮在角落緊緊的抱住自己,瞪著一雙濕漉漉驚恐的眼睛看著他,帶著哭腔開口。
「這個方大夫他罵我還打我,你若是不想要認回我我走就是,為何要羞辱我?」
方大夫臉都氣白了,「胡說,分明是你動手打我,我……」
說完,方大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似乎沒有疼的地方,可剛剛虞疏晚打的時候分明疼的他死去活來!
虞疏晚暗笑,自己自然是用了巧勁兒的,她又不傻,能夠借著虞方屹收拾方大夫她幹嘛自己鬧事兒。
不過她是真的只想先見見故人,可誰知道這個方大夫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第4章
回府
虞方屹臉色也極不好看,「小婉只是一個弱女子,自己的腿傷都還那樣嚴重,她能打你麼?」
方大夫急得都要哭出來了,虞疏晚抹了抹眼淚,「沒事,就當做是我打吧。」
「本來就是你打的啊!」
方大夫想抓狂,虞方屹鐵青著臉,他剩下的話半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虞疏晚抽抽搭搭的坐回凳子上,「沒關係的,我身上的傷也能再忍忍。」
別說,這些招數還是跟著虞歸晚學的,當真是分外的好用。
虞方屹也不肯出去了,方大夫硬著頭皮為虞疏晚把脈開藥,折騰到天色露白這才算是結束。
虞疏晚叫了水好好的洗了個澡,又一點點的給自己上著藥。
重活一世她算是看明白了,人善只能被人欺。
對待那些本就惡的人,她也不必手軟。
接下來的行程中,但凡是背著虞方屹,虞疏晚就專門照著方大夫最疼的地方打。
幾次下來,方大夫面對她的時候眼神都透著深深的畏懼。
說起來自己這打人不落傷的本事還是賀淮信教的。
想到賀淮信,虞疏晚的眼中帶著些許的幽暗。
這一世,她必定要斬斷一切根源!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個月,離京城越來越近,虞疏晚身上的每一處都在瘋狂的叫囂著。
上一世她拼了命的想要逃離這裡,這一世,她甘願入局!
只是誰為刀俎誰為魚肉,只有她說了,那才算!
消息早就已經傳到了侯府,蘇錦棠有些坐立不安,頗為緊張的來回踱步。
一邊的陳媽媽寬慰著她,「夫人別急,左不過就這會兒時間了,待會兒總會見到的。」
「可是我心裡著急啊,你說,我該怎麼對那個姑娘,我、我還有歸晚呢。」
蘇錦棠咬著唇,陳媽媽不好再說其他。
東家的事情,她怎麼好摻和?
一個穿著華貴,明眸皓齒的明媚少女步履輕快的來到了蘇錦棠面前轉了個圈,「母親,您看這一身的金絲織錦好不好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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