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七八月的時間,摩羅開得正好。
萬佛寺是佛門清淨之地,後面有一大片都是種著摩羅的。
虞疏晚似乎是動了心,站在那裡像在思索。
容言謹又道:「且當做我表達歉意。
不管這件事的真假,你都是好心,我不該方才那樣質疑你的。」
「可我祖母在裡面,能不能將我祖母給帶出來?」
至於虞歸晚她肯定是不會走的,她巴不得虞歸晚最好死在這一場動盪裡面。
容言謹自然是不會拒絕。
「那我且就信你吧。」
虞疏晚仰著脖子,一副勉強接受的模樣,心頭卻是放下了一塊兒石頭,又有些幸災樂禍。
虞歸晚為了今天肯定是沒少下工夫,結果太子根本就不進去大殿,她倒要看看虞歸晚能救個什麼出來。
一邊的容言謹見她唇角揚起,倒是生了幾分的興趣。
從前只聽說過這位虞家小姐千嬌百寵,性格溫和,如今瞧著,倒是跟傳聞之中不大一樣。
溫和不足,狡黠機靈,還小氣。
虞疏晚不知道容言謹給她的定義,心情很是愉悅。
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話會不會被戳穿,反正那幾個人也不會活著離開萬佛寺。
上一世的刺客見事情敗露直接就咬破了牙里的毒自盡,所以一直到最後,容言謹也沒能查到到底是誰動的手。
不過依照虞疏晚的猜測,這些人應該就是一些鄰國的探子。
如今大梁雖不動盪,可邊境依舊有宵小作亂。
這幾年祈景帝已經沒了多少的戰意,講求和為貴,自然而然地就有人鑽了空子。
不過這些跟她沒什麼關係。
第50章
許願
她自己的事情都處理得一團亂麻,有什麼好去在意旁人的。
容言謹見她步子輕快,的確是少女的無憂模樣,不由得開口,
「你跟你祖母關係很好?」
「那是自然。」
虞疏晚自然而然地將話題轉向他的身上,面上又恢復了一開始的那種擔憂,
「我瞧你衣著也是個富家公子,那群人或許就是想要綁了你索要錢財的。
你既然在外面,最好還是配一個能打的,免得到時候你出事了。」
「你懂的還挺多。」
容言謹笑道:
「我聽說忠義侯府將自己的女兒寵的像是眼珠子,也難怪你這麼清楚明白。」
虞疏晚站住,眼圈兒驀的紅了起來,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你說的……不是我。」
「你不是忠義侯府的小姐嗎?」
容言謹擰眉。
虞疏晚咬著唇搖搖頭,聲音里多了些落寞,低著頭慢慢地往前走去,
「這些事我不能跟你說。」
容言謹滿腹疑惑,想問的話問不出來。
虞疏晚勉強露出一抹笑來,「你放心好了,我身份是真的,告訴你也只是怕你不信我讓自己真的受了傷。」
「你我萍水相逢,你為何幫我?」
容言謹原本以為她是假身份,但現在倒是顯得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虞疏晚沉默半晌,輕輕開口,「能少一個人出事不是好事嗎?」
說話間,微風拂過,一陣花香襲來。
虞疏晚眼睛忽的亮了,看著眼前豁然開朗的一大片花田聲音都難掩歡喜,
「好多的花啊!」
剩下的話,容言謹也不再繼續追問了。
這些回頭讓陳沉去查查就是。
虞疏晚很是歡喜的蹲下在花中,手指愛憐的撫摸著花瓣。
她知道怎麼做才能讓男子對自己生憐惜。
更何況,自己全盤托出的東西反倒像是假的。
容言謹本事那樣大,讓他自己去好好查查就是。
嗚嗚嗚,她在為虞家態度難過。
嘻嘻嘻,假的。
救了太子是多大的本事,她高興都來不及呢。
可這一切落在容言謹的眼中,就是一個落寞的小姑娘在強做樂觀。
他心下一動,叫住了虞疏晚,
「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虞疏晚站起身來,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
「好像沒有。」
「好像就是有。」
容言謹跟她隔著一小片的摩羅花海,眯起眼笑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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