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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剛洗完臉,皮膚濕漉漉的,髮際線的幾根碎發沾在額頭上。

大多數時候,陳嘉儀都是冷麵孔,只有在家的時候才會稍稍顯露出那麼一些溫柔。

她一定是個溫柔的人,徐輝的心裡一直這樣覺得。

「謝謝。」

徐輝好怕陳嘉儀問:「你為什麼要送我糖。」他攥緊了衣角,想了一腦袋措辭,依舊覺得理由太過於可笑。

但最後陳嘉儀只是笑著接過糖,用細白的手指捻起一顆放進嘴裡,她咋舌,舌尖舔著糖果,微微眯起眼睛,很是享受的模樣。

徐輝喉結一動,眼光微凝,不用問也覺得糖很好吃。陳嘉儀想了想,又捻了一顆舉高:「你也嘗嘗。」

身體前傾,徐輝就著陳嘉儀的手含住了那顆糖,唇珠碰到了健康透明的指甲蓋,下唇卻似乎含到了柔軟的指腹。

其實陳嘉儀想的是:她遞過糖,徐輝接用手心接住,然後丟起來吃掉。

徐輝神來之筆,陳嘉儀微張了嘴。

在陳嘉儀頻繁眨動的眼睫毛尖尖上,徐輝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回想剛剛的一系列順其自然的舉動,徐輝覺得自己當場去世。

人家陳嘉儀根本沒有要餵他的意思!不是!他剛剛為什麼會覺得陳嘉儀是要餵他呢!

兩人表面一派澄淨,內心卻各自掀起狂瀾,徐輝吸吸鼻子,戰略性地避過身子,陳嘉儀撓撓眉心,拿著剩下的糖去了房裡。

跌坐在沙發上,徐輝的衣角都快被他自己揉爛了。

晚餐陳嘉儀做了炸醬麵,徐輝埋頭苦吃。醬料是甜口的,南方人的做法,西京是吃不到這種口味的炸醬麵的,徐輝卻覺得剛剛的糖味還縈繞在唇齒之間,炸醬麵的甜都不算是甜了。

不愧是名牌的糖,複雜的味道糅合,迸發出奇異的滋味,令人念念不忘。

一盞白熾燈,兩個人,三餐,四季。

無數個日復一日的尋常日子,從這個秋天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徐輝想,他可能是心動了,可是不知道對面的人在想什麼,又有些惆悵。

第二天上班,組長單獨找了陳嘉儀。徐輝擔心昨天的風波還沒過去,不由得有些緊張地關注只露出陳嘉儀半個側身的走廊。

回來後陳嘉儀一切如常,雖然就在隔壁,但徐輝發消息問她:「組長找你什麼事?」

陳嘉儀看了眼手機,轉頭對徐輝說:「沒事,讓我參加部門的節目。」

組長親自找人,陳嘉儀同意了,況且這不是陳嘉儀個人的節目,和她一起表演的還有好幾個男同事。

徐輝點點頭,不是針對陳嘉儀的就好。

中午的時候,組長找到大家說了關於表演的事。部門出兩個節目,為了公平,大家全上。

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大家都上,沒有人有意見。組長想了兩個節目,一個是陳嘉儀和別的一些性格比較活潑的男同事一起走旗袍秀,奔著搞笑去的,剩下的人就一起大合唱得了。

於是每天下班,大家都要留在公司的會議室里排練節目。

因為節目簡單,合唱組的只需要自己在家練習,到時候稍微排練幾次就行,旗袍租則是要訓練走台步,還要排隊形,幾乎天天都要留下來。

同時,旗袍秀的衣服也到了,包裹是寄到公司的,到的時候大家都無心工作,連忙拆開了包裹端詳起旗袍。

辦公室里都是男人,大家看到旗袍莫名興奮起來,嚷嚷著讓旗袍組的穿上給大家看看,旗袍租組的當然不干,於是辦公室熱鬧了起來。

一片混亂之中陳嘉儀默默走過去撈起了自己那件最小最纖細的旗袍,塞進了她的大包包里。

今天倆人都要留下來排練,服裝也到了,旗袍組決定穿上衣服排練一次,大小要是不適合還來得及換。

合唱組的等著看笑話,旗袍組的男士們也是第一次穿裙子,組裡本來就是很放得開的幾位活寶,換好旗袍出來以後,大家笑個半死,男人穿旗袍不倫不類果然笑點很足。

鬧了一陣終於有人問:「陳嘉儀呢?」

會議室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紛紛聚集在門口,也就是這時候,素白的手臂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緊接著一條惹人注目的大長腿邁了進來,隨後陳嘉儀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自從陳嘉儀出現,整個會議室就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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