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在同一個屋檐下,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
周疏寧愁眉苦臉,長孫清明心情愉悅,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兒就這樣達成了某種奇異的共識。
長孫清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別灰心喪氣,其實你的功績本殿是看在眼裡的。單單是好好發展北疆的經濟,便已是成功了一半。這塊免死金牌,早晚是你的。」
周疏寧不是很自信的問道:「真的?」
長孫清明道:「自然是真的。」
周疏寧還是不高興,又在踩雷的邊緣試探:「那……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長孫清明點頭:「嗯,愛妃問吧!」
周疏寧咧開一張討好的笑臉:「婚前性那個生活可不可以噠滅?」
長孫清明皺眉:「本殿聽不懂。」
周疏寧嘖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能不能再行夫妻之禮。」
只要我搞到了免死金牌,我就坦然的告訴你一切,到時候你也沒有理由殺我了。
至於婚期,那必然是能拖就拖,拖的時間越長越好。
長孫清明忍不住失笑,滿臉不忍道:「這不太合適吧?我知道愛妃深明大義,但是我也理解愛妃對我的一往情深。若是待大婚之後,愛妃免不了又受委屈。」
周疏寧立即擺手道:「沒關係!我可以忍!」
長孫清明卻上前搭上了他的肩膀,帶著笑意說道:「愛妃不必忍,只要你想,本殿隨時都可以。」
周疏寧:不,我不想。
雖說今日險象環生,但好歹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長孫清明除了要求他搬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住外,倒也沒再提要與他魚水共歡這件事。
只是周疏寧的身邊就這樣多了一個不定時炸彈,讓他坐臥難安是真的。
微雨得知他要搬到長孫清明這邊住後整個丫頭都興奮了,一連串問了一堆問題:「少爺,你為什麼突然要搬到夏公子院子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周疏寧心道,問題可能比這個更嚴重,表面上卻道:「那怎麼會呢,只是為了安全考慮。姜放現下受傷昏迷,殺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捲土重來。昨夜你是沒看見,十幾個殺手連番的跑來刺殺。這件事非同小可,夏公子只是謹慎起見。」
時至今日,他終於知道什麼叫有苦難言。
怪只怪自己當初挖下的大坑,如今只能苦哈哈的自己填。
黎夫人也跑來問了一句:「雖說你三人同為男子,但表面上畢竟男女有別,這樣終歸不太好。不如讓微雨也一同搬過來,讓她住你隔壁,你們相互也有個照應。」
微雨一聽,立即一臉興奮的應道:「好呀!」
一線嗑CP,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開心的?
周疏寧也沒意見,畢竟三個大老爺們兒,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有微雨在,他們也能收斂一下。
周疏寧又去看了一下姜放的傷勢,退傷了,傷口的血也開始凝結,這便是好現象。
周疏寧又倒了杯水,在他嘴唇上塗抹著。
只是這個過程里,長孫清明的眼神毒辣到可以殺人。
周疏寧沒辦法,只得把這件事交給微雨。
微雨看熱鬧一般的接過水,小心翼翼的給姜放餵著水,突然覺得這個院子裡以後應該會很熱鬧,一個爭風吃醋,一個宣示主權,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時一名小將從外面跑了進來,對長孫清明說了一句什麼。
長孫清明眉心皺的很緊,周疏寧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長孫清明沉聲答:「昨晚的死士死了一個,繩子鬆動,自己掐斷了自己的咽喉。」
周疏寧:「……對自己未免太狠了……」
長孫清明卻搖了搖頭:「對於死士來說,早早的了結了自己的性命,比未知的刑訓更容易讓他們接受。」
周疏寧覺得也是,一般像這種被抓住的俘虜,敵方會想方設法從他們的嘴裡撬出點東西來。
長孫清明面沉如水,雖然早就知道這次的線索可能沒辦法繼續追查下去,卻仍不免有些失望。
周疏寧清了清嗓子,拿眼覷了一下長孫清明腰上掛著的免死金牌,開口道:「夏護院,這件事我可能有辦法?」
長孫清明意外的看向他,問道:「哦?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