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長孫清明問:「怎麼樣?味道和火候還行吧?」
周疏寧點了點頭:「殿下很有天分,煮的很好。」
長孫清明終於鬆了口氣,說道:「第一次下廚房,沒搞砸便好。」
周疏寧一臉驚訝的看向對方,問道:「第……一次?」
長孫清明神色有些不是很自然,更不想承認,不但進廚房是第一次,剛剛在地牢里也是第一次和除右手以外的人交互。
周疏寧的心裡卻有一點小小的感動,說道:「殿下有心了,其實你不用這樣的,讓微雨過來照顧我就可以。」
長孫清明斂去心中的異樣,沉聲道:「你是本殿的人,照顧你也是理所應當,夫妻之間不必說這些客套的話。」
周疏寧:……是夫夫,如果算的話。
喝了半海碗的薑絲可樂,周疏寧只覺得身上熱乎了不少,又捂了被子發了汗,和衣又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身上已經被汗浸透了,倒是不燒了,就是嗓子還有些不舒服。
他抬眼,看到床邊置衣架上放了一套內外全套的女裝,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式。
猜測應該是長孫清明給他準備的,不知道是不是找照水姑娘借的。
身上粘糊糊的,他想洗個澡,只是現下剛好,洗澡擔心著涼,便只得脫掉汗濕的貼身衣物,換上了新的中衣褻衣,身上才覺得舒服了些。
隔壁房間,長孫清明正在聽金虎匯報情況。
金虎遞給他一個竹簡,上面是頭目招供的名單。
長孫清明看了眼,只看到一個有用的名字,便是耶律閔。
其餘人都是有些小雜魚,唯有一個人名十分耳生,他看著最末尾的名字念道:「秋月詩?聽上去是個女子的名字?」
金虎點頭:「是,據頭目交待,秋月詩是耶律必未來的重要情報聯絡人。」
長孫清明猜測道:「大概……會是類似青樓頭牌之類的吧?」
這些都是他玩兒剩下的了,花照水就是他安排在北疆的,耶律必還這樣搞,那還能弄到什麼情報?
但他們既然要這麼做,長孫清明也不介意跟他們斗一斗。
剛好,此時周疏寧換好衣服過來了。
他一推開門,房間裡的三個人瞬間露出了驚艷的目光。
尤其是長孫清明,他的眼神之熱切,簡直要粘到周疏寧的身上了。
以至於讓周疏寧覺得有些不自在,並不自信的問:「我身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還是花照水第一個開口:「沒有,周姑娘今日這身裝扮,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周疏寧看了看身上那身紅白相間的紗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覺得這衣服太艷了點,不太適合我。」
長孫清明卻含笑道:「甚好,哪裡不適合了?」
你不是喜歡穿女裝嗎?
那本殿便把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裝都找來給你。
說完還上前打量著他:「彩衣樓不愧為大晏最大的成衣鋪,可惜現量體裁衣來不及了,挑了半天才挑到一件差不多的。」
周疏寧意外道:「你親自挑的?」
長孫清明笑了笑:「區區一件衣服,愛妃不必太感動。」
周疏寧心道我不是感動,我是不敢動,磨嘰了半天只說了一句:「這衣服……幹活兒不方便,殿下以後還是不要破費的好。」
現下房間裡都是自己人,這倆人在稱呼上倒也沒什麼顧忌的。
長孫清明甚至把他摟了過來,還將手上的竹簡拿到了他面前,說道:「愛妃覺得這份名單有什麼問題嗎?哦,剛剛我們討論到耶律必將會派一個名叫秋月詩的女人過來,她極有可能是他們未來聯絡情報站的頭牌。」
周疏寧從善如流,把名單看了一遍後問道:「太子殿下有什麼想法?」
長孫清明道:「自然是殺了,把他們全都殺了,也就泛不起什麼浪花來了。」
周疏寧卻搖了搖頭:「不妥,若是殺了,他們肯定還會換更加隱秘的方式來滲透大晏。倒不如把他們擺在眼皮子底下,左右咱們已經把知道他們的底細了,就等於是禿子頭上的虱子。他們的一舉一動,不全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甚至還可以給他們做局,賣假情報給他們,再把他們的中豎力量一網打盡。」
三人同時朝周疏寧看去,周疏寧後退一步,問道:「又……又怎麼了?」
然而退這一步卻退到了長孫清明的懷裡,一隻有力的臂膀就這樣摟住了他的腰,並順勢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周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