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答:「是啊!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弄來那麼多漂亮的人,其實看上去也不是特別漂亮,但是穿著打扮都很……很……很亮眼!」
亮眼這個詞是從周疏寧那裡學來的,微雨現在說話,已經快和半個現代人一樣了。
周疏寧笑道:「亮眼啊!有多亮眼?」
微雨想了想,捂臉道:「就是像胡人歌姬一樣,露著肚臍和……那個溝。」
周疏寧道:「哦,乳/溝?」
微雨一臉羞澀的嚷嚷道:「哎呀小姐,真是害羞。」
周疏寧樂呵呵道:「你這丫頭,看都看了,還有什麼害羞的?是不是那裡的小哥哥一個個胸肌都特別大,而且還都露著,吸引了一堆漂亮姐姐圍觀?」
微雨不捂臉了,點頭如搗蒜道:「是是是,但是好像還是不如夏公子。不對,他們連姜放表少爺都不如。只是夏公子和姜少爺不會輕易露出來,這樣也太有傷風化了。」
周疏寧卻不以為然道:「其實,倒也不必上綱上線。什麼叫有傷風化?把女子拘在屋舍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年到頭裹成個粽子便叫風化了?當然,他們這種擦邊行為也是不對的。我個人覺得,真正的大同之治應該是男女平等,大家都能隨便上街考功名做生意。人人都能打赤膊,走在街上也不用擔心被輕薄。小哥哥可以隨便秀腹肌,小姐姐也能隨便秀身材。人人皆自由,眾生皆平等。」
聽完周疏寧的話,微雨瞬間安靜了,因為她聽不懂。
她一個閨閣女兒,自然不懂這些平等啊自由啊的東西。
畢竟自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些男尊女卑的大道理,覺得生為女子就該如此。
自家少爺這套言論,若是說給那些達官貴人聽,那必是大逆不道的。
誰料身後卻傳來一陣鼓掌聲,這掌聲還是二重奏。
兩人同時回頭,便見姜放和長孫清明竟一起過來了。
周疏寧意外道:「你們倆?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你們怎會走到一處?」
長孫清明一如既往的嘴毒不饒人:「我與姜放本就無怨無仇,不過是中間夾著一個你。誰讓我們眼光相同,也算志趣相投。」
周疏寧:……還能這麼算的嗎?
那這世間出軌的男女,是不是都可以和第三者做朋友了?
姜放竟也沒反駁,反而贊同道:「眼光相同的人,志趣自然也相投。剛剛我向夏公子請教了兩招,果然受用匪淺。不過,志趣歸志趣,表姐我還是會繼續爭取的。」
周疏寧:……你們夠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姜放竟然會放下芥蒂和長孫清明成為朋友。
不過畢竟對方對他有救命之恩,姜放小天使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自然不會知恩不報。
倒也如他所說,表姐是表姐,報恩是報恩。
周疏寧道:「你們找我有事?」
長孫清明答:「是有點事,我聽說你這裡做了一種叫牙刷的東西。」
牙刷其實他早就弄出來了,還給太后留了一套,前些日子他又差人把牙粉用快馬送往京城孝敬太后。
不論如何,這位老佛爺曾幫過他大忙,再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周疏寧對老人家向來關愛有加。
哪怕在路上遇到年老的乞丐,他都會把身上的零錢全都拿出來給他。
周疏寧問:「是有牙刷,怎麼了嗎?」
長孫清明看向姜放,姜放答:「是這樣的表姐,我們想定一批。軍中之人雖說不及貴公子精貴,但他們吃肉喝酒飲濃茶,搞了一嘴大黃牙。我是想著,既然表姐做牙刷牙粉,我們也正好需要,不如就在你這兒進一批。」
周疏寧一聽,喲了一聲:「好事兒啊,你們要多少?」
姜放道:「先定一千套,給先鋒營的將士們。我私人定一百套,給我自己手下的兄弟們。」
長孫清明聽了不甘落後道:「我要兩千套,給我的……手下一人兩套。」
周疏寧:……這該死的勝負欲。
不過有生意自然是好事兒,他剛好已經讓小木匠開始批量生產牙刷,第一批已經上到了百貨商店的貨架上。
只是眼下沒有那麼多現貨,只道:「我手上現在只有一百套,你們先一人拿五十套,剩下的我讓阿木趕工期做怎麼樣?」
倆人倒是都沒有意見,長孫清明道:「還有那個澡豆,金虎說的神乎其神,我也要定兩千套。」
姜放目瞪口呆:「你這麼有錢的嗎?」
長孫清明淡笑一聲:「好說,我母親留給我的小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