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也是聽周疏寧說的,每每有人讓他找個男人嫁了,他都會這麼說。
既然不是為了特定的模式,那麼不成婚使得,與男子成婚自然也使得!
長孫璟終於沒有任何質疑了,扶劍上前道:「你既這麼說了,那我可要親你了,如今我再親你,你便不能再說我是浪蕩子了吧?」
關內侯竟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生痴戀夏姐姐,當真還沒和任何人親熱過,不像你風流俠客,浪蕩王爺,定是在那花叢中學來不少稀罕玩意兒。罷了,我這點經驗在你那裡徒增笑柄,你若想親便親吧!」
長孫璟便再也沒有控制自己,他上前將關內侯摟在懷裡,垂首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一吻吻了足有一分多鐘,長孫璟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他,關內侯微喘的抗議道:「你怎麼跟只大老虎似的?」
長孫璟卻把他摟的更緊了:「我還收著了,這十幾年朝思暮想,終於得償所願,我現在只想……」
關內侯皺眉,果然聽到長孫璟又說:「……只想把你按在床上,把我這十幾年的所思所想全發泄在你身上。」
兩人都不是少年人了,他們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怎麼可能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只是關內侯雖苦戀夏言暖十幾年,終究還是個處男,聊起這件事來未免害羞,耳尖微紅道:「那你可要輕點,我怕疼。」
長孫璟的瞳孔縮了縮,把人扯進懷裡,沒再多說一句話,直接施展輕功離開了。
馬車裡,長孫清明終於放開了周疏寧的嘴巴,周疏寧興奮的開始嚷嚷:「他們倆竟然啊啊啊,他們倆竟然在一起了?不對,他們倆竟然本來就有一段過往?這真的是讓我……讓我難以置信!」
長孫清明卻沒有任何意外:「關內侯明戀我母親二十幾年,後面一直拿我母親當藉口不肯成親。殊不知他心裡早就住進了別人,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周疏寧一臉的不敢置信:「真真真真的嗎?」
長孫清明往前努了努下巴:「你不都看到了?今晚,怕是有人連床都下不來了。好在他們醒悟的還算早,三十多歲,倒也不算黃昏時。」
周疏寧心道在我們那個世界,三十多歲可是正年輕的當打之年,三十多歲的小哥哥小姐姐不想結婚的大有人在。
就是古人生活條件不好,平均壽命也只有四十來歲,全是戰亂給鬧的。
周疏寧今天晚上心情著實不錯,拉著長孫清明道:「明天我們去拜會他們一下吧!我想看看我老闆新婚後的狀態。」
長孫清明覺得周疏寧要把山上的筍奪完了,是想看看他被長孫璟操到扶著老腰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嗎?
想到這裡,長孫清明又重新把周疏寧拉進懷裡,吻住了他的嘴唇。
周疏寧閉上眼睛,順勢摟住了對方的脖子,享受他帶給他的心跳失速。
兩人吻完,車裡的氛圍又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但是兩人都知道,不能再繼續了,因為如果再繼續,這一發下去天就亮了。
古人有早起的習慣,一般東方露出魚肚白,下田和趕集的便都開始行動起來。
兩人微喘著壓下各自心中的悸動,周疏寧說道:「我們回去吧!來日方長,若是殿下喜歡,可以隨時來找我。」
長孫清明無奈一笑:「你把我當什麼了?我碰你,只是發乎於情,沒有半分猥褻的意思。」
周疏寧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釋,我也沒有啊!咱們都是發乎於情,更何況這還挺舒服的不是嗎?」
長孫清明嘆了口氣,兩人心昭不宣,畢竟這種事,誰都有需求。
長孫清明輕喝一聲:「照夜白。」
照夜白便揚起四蹄,從亂樹叢中走了出來,上了鄉道,朝西風村的方向跑去。
這一夜過的十分刺激,周疏寧回去以後倒頭便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桿。
醒來後回憶著昨晚的事,周疏寧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麼大膽奔放過。
穿書一遭,臉皮都穿厚了。
他坐在床上發呆,微雨拿著新衣服進來了,一邊數落一邊給他打水洗漱:「我的少爺啊,您看看這都幾點了?昨晚連說都不說一聲便跑出去,害我擔心大半夜。本打算叫上姜少爺去找你的,結果金先生告訴我,您追著夏公子跑了。我起了好幾回夜看你們回來沒有,這一夜都沒睡好。下回少爺若是出去,可千萬要跟微雨說一聲。」
周疏寧傻呵呵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微雨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家少爺的不對:「咦?少爺,你出去一晚上,怎麼回來跟丟了魂兒似的?」
周疏寧心道我就是把魂給丟了,丟到了長孫清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