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清明聽罷,眼中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神色,點頭道:「看來,侯爺對長孫清明確實很看重,倒是我小人之心了。也罷,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侯爺再決定是否支持我。」
說完他掏出一個信封,隨手丟給了關內侯。
關內侯皺眉,只是接過信封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震,隨即將信封放進了懷中,又對長孫清明輕輕一揖,說道:「全憑閣下調遣。」
說完他拉起長孫璟的手,兩人一起走出了長孫清明的房間。
直到那二人離開了,周疏寧才一臉好奇的看向長孫清明:「你剛剛給了他什麼東西啊?為什麼關內侯看了一眼就憑你調遣了?」
長孫清明如實答道:「是他寫給我母親的告白信。」
那是關內侯第一次鼓起勇氣給心愛之人寫信,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如今拿到信以後他才知道,夏言暖根本就沒拆開那封信,從始至終,她只是把小劉安當成弟弟來養。
關內侯在看到信的一瞬間就徹底釋懷了,夏言暖也終於成為他心裡永遠的過去。
馬車上,長孫璟問關內侯:「你決定加入這亂局之中了嗎?」
關內侯的眼神有些閃躲,隨即看向了長孫璟:「若是你不希望我卷進去,我便不再理會這些瑣事。」
長孫璟卻搖了搖頭:「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當年我說過很多次,讓你隨我而去,捨去這些紛紛擾擾,你不都我行我素的留在了朝中?後面的避世,也是太后授意的吧?你是她唯一的侄兒,太后想避鋒芒,你這個親侄兒自然也得退居。不然你們劉氏,又有功高蓋主的嫌疑了。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太后年事已高,近十年不問朝政了。你若有心出山,我全力支持你。只是我身份特殊,不宜過於出頭,未來我便是你背後的男人。為你烹茶煮酒,也算夫唱夫隨。」
關內侯十分意外的看向他,問道:「你……不再嚮往你的江湖俠客行了?」
長孫璟據唇輕笑,白色的衣衫不染纖塵,長劍卻已收入鞘中:「我為江湖遠行客,只因心中無羈絆。再說浪蕩江湖近十年了,也早已厭倦了漂泊。而且我這把年紀,也是時候找個家定下來了,你說呢?」
關內侯聽罷一臉傷感的說道:「原來你找我,為的就是找個家定下來啊?」
卻被長孫璟霸道的摟進懷中,將他壓在馬車座椅上居高臨下的說道:「別逼我這個時候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你下面可還腫著呢。」
關內侯的臉瞬間便漲的通紅,心跳倏然失速,說話也變的吞吞吐吐起來:「你在青樓妓館學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全都用到我身上了?」
長孫璟點了點頭:「學是學了不少,就是一直沒有人實鑒。如今終於找到機會了,自然要把那些看來的經驗全試一遍。」
關內侯皺眉疑惑:「看來的?不是說你璟王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怎麼成了看來的?」
長孫璟嘆了口氣道:「你啊!我說過多少次了,時勢所迫,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爭端。難道我還假戲真做,真和那些青樓妓子有染?」
關內侯抬眼看向長孫璟,眼中滿是不信任:「男人流連青樓,卻從來沒和他們睡過一次?你這……不會是騙我的吧?」
長孫璟的眼中有些受傷的神色溢出,隨即卻又釋懷了:「不騙你,是真的,不過你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能說明,我這些年做的人設夠逼真。」
關內侯的眼睛亮亮的,兩人呼吸交聞間,他抬手摟住了長孫璟的脖子,開口說道:「我相信你,我們雖遲了十幾年,沒能在十七八歲時走到一起,如今三十有餘,也算沒有辜負年少時的那份心動。」
就這樣,兩人四目交匯,緩緩貼近,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關內侯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男子與男子,竟也能產生如此快樂的觸感。
而且長孫璟這些年真是學來了不少,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也不像年輕人放不開,動作和行為都頗為大膽。
他輕輕啃吻著劉安,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不要發出聲音,我想對你做一件有點壞的事。曾見一紈絝點過郎倌,那郎倌便是如此取悅他的。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試過,也沒有取悅過旁人。有時候渴求了,會幻想著你的模樣……」
長孫璟在劉安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劉安都要驚呆了,他皺眉道:「你……還說自己什麼都沒做,看你白衣翩翩一派君子風範,想不到竟能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長孫璟被他給逗笑了:「這就下流了?那若是我對你做出那件事,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劉安無語:「戀侶哪有說不要便不要的道理?我只會好好教化……呃……長孫璟!!!你要做什麼!!!」
長孫璟捂住他的嘴巴,耐心的哄道:「子卿,你別說話,若是被人聽到了,你關內侯的名聲可怎麼辦才好?」
劉安每次被長孫璟叫字號心都軟的一塌糊塗,他緊緊握住長孫璟的衣袖,語氣略帶了些祈求:「那你輕點,我還腫著呢。」
長孫璟輕笑,卻是緩緩垂下頭去,下一秒,劉子卿驚的嘴巴幾乎要塞進去一隻雞蛋了。
接下來卻又難耐的閉上了眼睛,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