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的臉憋的通紅,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但對方的氣顯然並沒有消:「眼看著你太子妃娘娘做不成了,我想盡辦法掙脫父親的眼線來找你,誰料你周疏窈好大的本事,竟被皇上親封為寧安縣主!縣主娘娘厲害,如今又假裝不認識我了?哦,聽說你是高攀上了那藏於民間的蕭王世子!周疏窈!你給我回答!是也不是!」
周疏寧:!!!我操你媽快鬆開,老子要被你掐死了!!!
就在周疏寧的大腦開始一片空白的時候,脖子上突然一松,他雙手捂著脖子大喘著氣,被一個堅實的臂膀摟進了懷裡。
一把長劍橫在了那人的頸前,沉聲冷斥道:「男人沒本事,才會讓女人失望。他被判流放的時候,你人在哪裡?如今他好不容易自己拼出了一條活路,你卻跑來橫加指責?呵,你所謂的愛,不過是那股子廢物男人沒用的占有欲吧?」
周疏寧聽了直想在心裡給長孫清明豎大拇哥,心想明哥你真是我嘴替啊!
這個男人確實沒本事,就是有一個權傾朝野的爹,那可是皇帝之下唯一的相邦大人。
丞相尚有左右,相邦卻是在左右相之上,且皇帝准許這位相邦大人不必站著上朝,專門給他設立了一把相邦坐椅在下側。
其朝中的地位可見一斑,甚至比某些皇子更有話語權。
周疏寧這會兒緩過來了,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你早幹嘛去了?大半年過去了才來,黃花菜都涼了!你說是不是夏卿嘿嘿嘿。」
長孫清明卻又冷著一張臉看向他,那表情仿佛是在說: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看看你惹出來的這些花花腸子!
周疏寧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心道這些花花腸子也不是我惹出來的。
那是我嫡姐,她自己搞出來的備胎!
這些備胎還一個賽一個的死忠,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對面的男人眼中滿是怨毒之色,開口道:「你怎知我沒想過辦法?但是父親把我拘在家中,派了十幾名武士看著我!我連書院的門都出不去,怎麼來找她?」
長孫清明道:「笑話,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自由都要看別人臉色,還有什麼資格談守護自己喜歡的人?你所說的愛,不過是小孩子喜歡一個玩偶的愛罷了。想要,大人不給買,便因愛生恨產生了破壞欲。」
對面的男人不說話,長孫清明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叫盧卓?相邦大人之所以拘著你,大概就是了解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憑你這衝動易怒又毫無城府的模樣,跑來北疆這樣的環境裡,我怕你活不過三天!」
說完他一腳將盧卓踢了出去,盧卓捂著小腹,一臉怨毒的看了一眼周疏寧,咬牙罵道:「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屬於我的都搶回來!」
放完了狠話,盧卓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周疏寧扯著長孫清明乾笑道:「真是極端啊!你說是吧夏卿。」
長孫清明卻是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哦,是嗎?所以你那半年與他書信往來,都說了些什麼?」
周疏寧心道我他媽哪知道啊,那事兒又不是我乾的。
嘴上卻吞吞吐吐,編瞎話道:「無非就是些吟詩詠月,談經論道的話。大家都是正經大家子弟,定然不會搞那些下三爛的東西。」
長孫清明卻更生氣了,問道:「哦,什麼是下三爛?」
周疏寧心道還能是什麼,可不就是下三路的爛事兒。
卻斟酌了半字詞,也沒敢說出口,畢竟長孫清明和他在一起後,乾的通常便是那些下三路的爛事兒。
長孫清明見他不說話,便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雖然心裡明白,做那些事的是周疏窈,而不是自己喜歡的周疏寧,長孫清明卻仍然想故意氣氣他,逗逗他,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在意。
周疏寧仰脖看著他,眼神晶亮的看向長孫清明。
說來也是奇了,周疏寧這個人,眼中總是泛著與常人不同的懵懂,有著讓人不忍褻瀆的乾淨與純粹。
長孫清明終於看出他與嫡姐的不同之處了,周疏窈雖然與他生的一模一樣,眼中卻滿含算計。
只是那算計,被她刻意妝點的媚惑給遮掩住了。
周疏寧的眼角因為剛剛被掐脖子而有些濕潤,他看著長孫清明小聲道:「清明,我的心裡沒有別人,你應該知道的。」
那聲清明,仿佛一隻強而有力的利爪,瞬間便將長孫清明的心抓的稀碎,又仿佛光暈一般聚合在一起,最後瘋狂跳動起來。
抓撓的長孫清明,整個人整顆心都墜在了周疏寧的身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狂涌的情愫,將他打橫抱起飛向了秋月閣的暗閣。
後將周疏寧放到榻上,開始毫無章法的親吻他,搞的周疏寧一頭霧水,這人怎麼欲望說來便來,好不講道理。
第165章 美人應是天上來
而且長孫清明這個人因著習武的緣故,做起事來經常沒有分寸。
周疏寧在他的懷中,心臟狂跳,不舒服的抗議了一句:「清明,別這樣……我害怕。」
長孫清明摟著他並輕輕拍哄著:「別怕,我不動你,你讓我抱一會兒……」
好喜歡他,喜歡到連自己都覺得害怕的地步,很難相信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他長孫清明會不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