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他是她唯一的孩子
做糖炒栗子需要用石英砂,周疏寧讓微雨跑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這種石頭。
而且剛找來的石英砂也不是黑色,而是白色或半透明狀,只是因為炒的久了沾上了糖才會變黑。
周疏寧讓微雨把砂石洗淨倒進鐵鍋中,為了炒這一鍋炒栗子,他的胳膊都要酸掉下來了。
好在第一鍋炒出來十分成功,栗子提前切了小口,顆顆爆開,露出裡面焦黃的栗子肉,聞著香甜里又透著濃濃的栗子香。
微雨流著口水道:「少爺,這個聞著很好吃的樣子,我從前也常吃栗子,但還從未聞過這麼香的味道。」
周疏寧指了指碗中融化的麥芽糖道:「這便是糖的魅力了,麥芽糖本身就香甜好聞,再搭上栗子的原香便是一道美味。」
長孫清明湊過來拿起一顆嘗了一口,點頭道:「不錯,果然好吃。」
周疏寧道:「好吃吧?晚點可以傳授給鄉親們,糖炒栗子生意雖小,也能成為一道養家的營生。而且還能和做麥芽糖的合作,這經濟不就活起來了?」
每次長孫清明聽到周疏寧聊經濟聊民生,都覺得他身上散發著一道金光。
自己想出一道美食,不想著給自己的生意添磚加瓦,反倒是先想著北疆百姓。
長孫清明有時候十分想不通,便問了出來:「你到底是愛財,還是疏財?說你愛財吧!好好的生意,全都給別人了。說你疏財,你看看你那滿腦子銅臭!」
周疏寧冷不防被長孫清明點了點額頭,抗議道:「輕點兒!你不知道自己手勁兒有多大是吧?愛財和疏財,要看你怎麼理解了。賺錢的基本是什麼?那得是有錢可賺,如果大家窮到連吃飯都費勁,上哪兒賺去?百姓有錢了,生活好了,有了賺錢的生態,這樣才能賺到錢。只有盤活了整個經濟,你才能穩坐釣魚台。否則那跟竭澤而漁殺雞取卵有甚區別?」
這張小嘴叭叭叭的,長孫清明看著他不住開合的粉潤嘴唇便上親上去。
說起來也的確如此,近日北疆大街小巷做小生意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麵館,小吃攤,土豆粉館,炸串兒店,只要是熱鬧的街市基本都能看到。
間或還有推著獨輪車賣麥芽糖的,賣大白碼頭的,賣包子的,這都是周疏寧在自家廠房裡傳授出去的手藝。
也是如他所言,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他雜貨鋪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
再看街上往來的小販,身上基本都穿著寧安字號的棉質長袍,可惜限量發售,整個戍戎郡只賣了幾百套。
其餘的全被周疏寧拿去做棉被棉衣了,說是要把大量的棉花拿來過冬。
北疆的冬天向來難熬,有了這些棉衣,凍死的人定能少一些。
除此之外,周疏寧還想到了別的辦法,一定能在西伯利亞的寒風吹來之前庇護北疆百姓過一個安穩的冬天。
晚上,周疏寧又燉了栗子雞,殺了兩隻剛長成的小雞雞,燉了兩大碗。
把姜放也叫了過來,自打他升任了千戶,比之前做百戶的時候還忙。
果然職位有多大,責任便有多大,姜放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得空便去北遼邊境巡邏。
可能北遼是被雷轟給震懾住了,最近他們躲的要多遠有多遠,北遼兵也是蔫頭耷腦,一逼士氣不再的模樣。
唯有一人非常高興,那便是耶律必,吃了敗仗的是他三叔,對他來說真是天大的好事!
北遼營帳,耶律必的帳篷里載歌載舞,與耶律閔那邊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耶律必扯著戚安謙就要跳舞,戚安謙老胳膊老腿實在跳不動了,揮著羽毛扇滿臉都是拒絕。
心裡罵罵咧咧:呵,真是個傻逼。
你和耶律閔內鬥歸內鬥,死的那兩萬人可是你們遼兵,此役讓遼部半年都緩不過勁兒來,這傻大兒還挺高興。
不過戚安謙看上的就是耶律必夠蠢,如果是耶律閔,可就沒辦法讓他這樣玩弄於股掌之上了。
耶律必樂呵完了,又跑過來灌了一碗酒,拍著戚安謙的肩膀道:「老戚,這件事你辦的不錯!那美人關那邊再盯著點兒,看看其他人還有什麼動靜。有時間,讓秋姑娘來我的帳子裡坐坐。小美人兒天天那麼辛苦,我總得好好疼疼她啊哈哈哈哈。」
後面耶律必笑的十分淫蕩,讓戚安謙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把秋月詩叫來,恐怕你那小玩意兒都不夠他切一刀的。
戚安謙說道:「太子殿下放心,美人關那邊又有新動靜了,昨日有新人闖過了第九關。那人正是前太子長孫琰的兒子。來的人越多,我們就有越多的機會和他們談合作。長孫琰雖然勢力最低,但他在一干老臣的眼中卻是最正統的。我們可以給他一席之地,到時候再幾相對比,誰給我們北遼開出的籌碼最高,條件最好,我們便和哪一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