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清明點頭,又哄了他半天:「如果你再是想哭,就在我懷裡哭,你可以永遠在我面前把你的脆弱露出來。有我保護你,你永遠都不用害怕。」
周疏寧再也控制住,趴在長孫清明的懷裡哭了起來。
直到他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長孫清明才不懷好意的對他笑了笑:「所以我現在可以驗明正身了嗎?」
周疏寧一臉的不可思議,吸了吸鼻子看向他道:「你說實話,真的只是想驗明正身嗎?」
長孫清明看著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忍不住便揉了一把他的發頂:「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周疏寧的呼吸瞬間便亂了,但面對長孫清明的目光時卻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他們倆除了那點小秘密,基本該做過的都做過了。
甚至在醉生夢死中,周疏寧也企圖和長孫清明真刀真槍的試過,可惜失敗了。
周疏寧不想慣著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道:「你若真想看,便自己脫吧!」
長孫清明無奈搖頭:「為什麼搞的我像是欺辱良家婦女的惡霸一般?若是你真不願意,那我……」
周疏寧用力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身上。
臉上卻是羞憤欲死:「沒有不同意,你可以再不講道理一點的。」
長孫清明終於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將周疏寧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榻之上,在他耳邊小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阿寧……阿寧……」
周疏寧迷醉在這一聲聲的阿寧里,卻突然意識到不對,我只是告訴你我是男子,還不曾告訴你我的名字啊?
長孫清明,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但是這個時候,周疏寧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也算是他與長孫清明第一次坦然面對彼此,其中滋味不必多言,自是熱戀中的男男最為嚮往的。
長孫清明今日也有些難以自控,只是擔心周疏寧怕疼,一直不敢進前。
周疏寧卻主動伸手打開了自己的暗格,從裡面找出了一瓶尚未開封的香膏。
這是他親手制的,他發誓,他制這東西的時候真的只是一時興起。
放到這暗格之中,也不過是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他也沒想到,這不時之需竟來的那麼早。
長孫清明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確定嗎?若是如此,明日我便去向你母親求親。哪怕不娶你過門,也要三書六聘,把你過了明路。」
周疏寧也看向長孫清明,千言萬語都匯成一個字:「好。」
是夜,紛紛揚揚的雪花又飄散下來,覆蓋在了廣袤的北疆平原上。
整個北疆在周疏寧的帶領下,所有平整的土地都種上了耐寒的冬小麥。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這大雪將麥苗徹底覆蓋,凍死了越冬的蟲子,滋潤著冬眠的幼苗。
一夜過去,庭院裡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院子裡的梅樹上也掛滿了冰凌。
不怪他們把此處定義為北疆苦寒之地,這樣的氣候,若是沒有好的禦寒措施,被凍死不在話下。
周疏寧卻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看時辰已經正午了,他仍然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長孫清明端了食物到他床前,一臉無奈的問道:「你今日是不準備下床了?」
周疏寧的臉上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我疼……」
一句我疼,長孫清明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嘆氣道:「好,那我餵你。」
周疏寧捂著被子輕笑:「那倒也不必,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長孫清明道:「便當是我提前伺候月子了,不能委屈了孩子母親。」
周疏寧抬頭看向長孫清明,小聲逼逼:「說不定昨晚我真懷上了。」
兩人同時沉默,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互相喜歡的兩個人,任何玩笑都能讓人心情愉悅。
周疏寧端過碗,一邊吃一邊道:「最近天冷了,不少人都開始貓冬,生意也不如往常好做。倒是棉被都清了倉,看來大家都能意識到這東西的保暖。對了,京城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嗎?最近京城那邊太平的讓我不太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