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倒也沒怕她,開口道:「公主,我勸你別這麼做,否則受罰的會是你自己。」
長孫香晚冷笑道:「笑話,本公主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誰敢罰我?」
周疏寧道:「話可別說太滿,剛剛朝堂之上,皇上已經下令封我為寧安公主了。香晚公主啊,如今您可不是皇上唯一的女兒了。還有,我比你虛長個兩歲,以後你要喚我一聲姐姐。這長公主的名號……怕是也要給我了吧?」
長孫香晚一聽,立即皺眉道:「你說什麼?怎麼可能?父皇是斷然不會收你這樣有心機的女人為義女!你定是誆我呢!」
周疏寧態度如常道:「怎麼會呢?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問問當值的小太監。」
長孫香瞬間臉色便開始變的難看起來:「我……我去找父皇評理去!」
說完長孫香晚下令:「擺駕河清殿!」
儀仗浩浩蕩蕩的朝河清殿的方向走去,周疏寧忍不住嗤笑一聲。
打蛇打七寸,長孫香凝要打在容貌上,長孫香晚自然要打在皇帝對她的寵愛上。
不過長孫香晚此行定是要失望而歸了,因為皇帝睡了,這個時候別說她長孫香晚,便是她娘余貴妃來了都不頂用。
興許外面那位能見上一面,不過外面那位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父皇安歇。
周疏寧坐著步輦來到了宮外,一下步輦,便看到易容後的長孫清明從馬車裡探出頭來。
他坐的馬車十分好辨認,馬車一側定會懸掛一個夏字。
微雨也在車前,見他出來了,立即招手朝他跑了過來:「小姐,你終於出來了,咱們在這兒等你半天了。」
周疏寧拍了拍微雨的頭,說道:「怎麼樣?今天的生意應該還不錯吧?」
微雨道:「怎麼是你問我呀?不應該是我們問你,今天面聖怎麼樣?」
此時長孫清明也來到了他身邊,十分自然的開口道:「還用問嗎?他哪次面聖不都是得到皇上萬分的賞識?更何況他這次進宮可是有備而來,皇上恐怕高興的病都好了大半了吧?」
周疏寧小小的賣了個關子,說道:「面聖倒是很順利,就是出宮的時候碰上了小公主長孫香晚。」
長孫清明的眉心瞬間便皺了起來:「她沒有為難你吧?」
周疏寧意外道:「你竟然不擔心我面聖會出問題,反而擔心這個小丫頭為難我?」
長孫清明頭疼道:「對於講道理的人,你怎麼都好說。聰明如你,還能解決不掉那些人?有的人是不講道理,合宮上下,哪個沒被長孫香晚折騰過?除了我,沒有人能治得了她。」
對付傻弟弟和傻妹妹長孫清明還是很有一套的,掀馬都是小的,反正這倆弟妹每次見了他都是躲著走。
倒是他死了以後,長孫香晚竟然還傷心了好久。
周疏寧道:「放心吧!講道理的人我能搞定,不講道理的人我更能搞定。比起不講道理,還有人能比得過我嗎?」
長孫清明想了想的確如此,他老婆的歪理講起來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微雨扶周疏寧上了馬車,還一邊碎碎念給他匯報著今天的工作:「有幾位貴客訂製了咱們新款的嫁衣,就是小姐您之前設計的,帶頭紗的那一款。」
周疏寧本來想設計鳳冠霞帔,但是一想,在這個架空的世界暫時還沒有允準新娘出嫁時可戴鳳冠的先例。
這個時代,鳳冠還只是皇后的專屬首飾。
不過頭紗倒是意外的受歡迎,周疏寧把它設計成了紅色,即使現在婚嫁事宜仍沒有後期的熱鬧氛圍,白色的嫁衣也是不被新人們接受的。
而紅蓋頭和紅色嫁衣,則是在明朝中後期才開始流行開來的。
周疏寧聽著微雨的碎碎念,卻充耳不聞,放下轎簾後便和長孫清明纏綿到了一起。
親吻是一對戀侶表達愛意的最常見方式,周疏寧這個人還好色,沒事兒就把手伸進長孫清明的衣服里摸他的胸肌。
長孫清明十分無奈,一忍再忍道:「你再這樣,我不介意在馬車裡……」
周疏寧笑著把手拿了出來,小聲道:「別呀,微雨在呢。」
長孫清明道:「你也知道微雨在呢?不想發生嚴重的後果,就不要總是撩我。」
周疏寧也是人菜癮大的典範,剛乖乖坐了一會兒,又蹭到了長孫清明身邊,捏著他的下巴反覆欣賞:「這易容看著礙眼,還是太子殿下本尊長的好看。」
長孫清明只覺得周疏寧太絕了,沉聲吩咐馬車外的微雨:「微雨,仔細駕車,沒有吩咐不可進來。」
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