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周疏寧只得催皇帝:「皇上,您要不先吐了吧!其實只要有個樣子就行,不一定非得當著林院判的面兒吐。」
皇帝淡笑一聲,咬開了血袋,卻是半天沒吐。
周疏寧:???您倒是吐哇!!!
皇帝略帶歉意的說道:「這個味道還挺好吃的,不好意思,朕重新來。」
周疏寧:……你是不是來搞笑的?
好在第二個血包下去,血漿成功吐了出來,淡淡的血腥之氣也自殿中彌散開來。
林院判自知事情緊急,帶著一干太醫院醫者匆忙進了河清殿。
一進河清殿,林院判便覺情況不妙,上前一給皇帝搭脈,瞬間一驚:「急驚之症,若不好好調理,怕是……」
大太監在一旁呵斥道:「大膽!皇上昨日還好好的,為何突然便得了這急驚之症?」
周疏寧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這脈象就是他在系統中兌換來的,花了他足足二十積分,很是肉疼。
林院判知道茲事體大,也不敢妄言,便看向了側旁的周疏寧:「公主殿下也在,敢問公主是否為皇上把過脈了?」
周疏寧緩緩點頭:「的確是急驚之症,昨日皇上在城門之上受到了驚嚇,加上他之前落下的病根,本來身體便虧虛的厲害。眼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開些進補的藥,慢慢將養了。」
林院判沉默了半天,想說這個脈象就算將養,可能也拖不了太久。
若不是皇上此刻意識尚算清醒,林院判都要給他用回陽救逆湯了。
周疏寧又補充了一句:「其實皇上身體的底子在那裡擺著,也未必……」
後面那幾個字周疏寧沒說,林院判的臉色卻變的非常難看,開口道:「下官來開藥吧!」
雖說林院判診過脈以後,基本就是定性了,但還是需要讓幾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再診一次。
一般皇帝到了這種地步,幾名老太醫都要使出渾身解數,爭取讓皇帝多留些許時日。
門外,皇后宮裡的大宮女正探頭探腦,早已被其買通的小太監故意假裝沒看到。
甚至假裝沒站穩後退一步,果然被其成功看到了看帝吐血的面容。
大宮女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即轉身回了中宮。
未等皇后問話,大宮女便道:「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咳血昏厥,怕是……」
皇后皺眉,問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咳血昏厥?」
大宮女答:「千真萬確,四名老太醫全被林院判帶去為皇上診脈了。想必,這次的病症來勢洶洶,怕是要……」
後面的話不用大宮女說,皇后也能明白其中深意。
她在殿中來回走了幾圈,扯過大宮女在其耳邊叮囑了幾句:「把這件事告訴長孫清晗,讓他的人全部集結在皇城周邊,聽本宮的命令!」
大宮女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立即躬身領命,親自去辦了。
皇后站了半晌,才意識到了什麼,唇角高高揚起笑了起來:「難道天命合該如此嗎?皇上這病,來的真是時候。」
還好她提前設了伏,做了準備,否則這麼好的時機,便要被生生錯過去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在彌留之際,會立誰為儲,把皇位傳給誰呢?
皇后又吩咐身邊的另一名心腹:「盯緊了河清殿,若是皇上有立儲的意圖,速速稟報本宮。」
心復領命去了,皇后則親自去拿了酒,滿滿倒了一杯仰脖飲下。
她處心積慮這些年,為的就是給自己,給自己的兒子鋪設下一條通往大位的康莊大道。
此番四境軍隊各安其所,羽林衛也只有區區幾千精銳,她手上可是有五萬精甲騎兵,想到這裡皇后便止不住的心情雀躍。
而此時正於京郊探查的長孫清明,立即意識到了環侍的虎狼之師有了異動。
金虎更是匆忙來報:「主子,據獸字營探查,京郊至少藏了五萬精銳。」
長孫清明皺眉問道:「多少?五萬?我這個好二弟,真是好大的膽子!」
眾所周知,戍邊之將,無召不可回京。
若是私自回京,那可是殺頭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