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沉吟:「一個用鎖鏈鎖著的男人?飛煞門女煞尊,鎖一個男人在身邊是什麼意思?」
不怪周疏寧往歪處想,他和長孫清明也總喜歡玩這些鎖鏈的小遊戲。
當然,那只是鬧著玩的,不排除有人真的喜歡這種撲累。
周疏寧看向長孫清明:「去查一查?」
長孫清明點頭:「好,如果是無辜之人,能救一個是一個。」
周疏寧讓微雨暫時先休息,等身體緩過來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金虎在小巷子的房間裡卻十分煎熬,雨下的那麼大,還間或夾雜著冰雹下落的聲音,微雨一個姑娘,淋這麼大的雨,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就在金虎的心情忐忑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間裡。
金虎抬頭,看到之前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回來了,大雨之下,她身上乾淨異常,只有到了太子殿下這種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如此。
金虎心下微震,有些激動的坐了起來,動因為情緒的牽動而咳了一聲,一絲鮮血自唇角溢出:「你們把微雨怎麼樣了?」
女人淡淡的笑了一聲:「想不到你還是個痴情種子,你的女人沒事,她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真的成功回到了太子妃的身邊。她做的不錯,所以你也有好東西吃。」
說著她拿出那粒丹藥,丟到了金虎身前,又開口道:「以後每月服食一粒,可以強身健體,益壽延年的大補藥。」
金虎看著那粒丹藥,眼中露出譏誚的笑意:「哦?尊者確定這是補藥?」
這當然不是補藥,而是用來控制言行的毒藥,且是上癮物,太子妃殿下已經驗明了它的上癮特性。
但金虎倒是不怕,戒除這種東西的方法雖然很痛苦,但為了深入敵人內部,金虎還是義無反顧的拿起來吃了下去。
吃完後抬眼一副看透一切似的對女人道:「你們的伎倆我都懂,但微雨是個柔弱的女子,你們不要控制她了。我能為你們所做之事,比她要多得多,這些苦由我一人來吃便可。」
女人聽罷卻冷笑了一聲:「你當我飛煞門是說入便能入,說出便能出的嗎?飛煞門幾百年基業,為什麼一直屹立冥都不倒?吃了它,你們就絕對不會對外再提起飛煞門半個字。」
和盤托出的微雨:「哦,是嗎?」
微雨回來後便一摳舌根,將那顆丹藥給吐了出來。
雖然那丹藥已經消化了一些,所造成的影響卻遠沒有一整顆帶來的大。
周疏寧也給她吃了阻斷藥,儘量保證她不會被那個丹藥控制。
微雨其實也不怕這個,知道有些苦必須得吃,但有少爺在,她的苦已經少了許多。
此時的微雨正沉沉的睡著,那場大雨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再加上生理期,整個人虛弱了不少。
金虎問女人:「所以,你們也給我安排了任務,是嗎?」
女人笑答:「我就喜歡聰明人,你吃了丹藥,不出三天,身體就能大好。不過我勸你最好藏好了,否則被你的主子發現了,我可救不了你。」
金虎心想這倒是不用你們操心,我的傷本來就是假的,雖然我不知道太子妃殿下是用什麼法子給我弄出來的,但他的確很有辦法。
金虎點著頭:「所以你們需要我怎麼做?」
女人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你的女人已經成功回到了那位太子妃身邊,就看你能不能想辦法回到太子身邊了。我們花大力氣,找了那麼多年,一直沒能找到他們的軟肋。或許,你們兩個能找到突破口呢?」
金虎都麻了,敢情他們費盡心機想要打進敵人內部,結果敵人想的和他們是一樣的。
這算不算太子妃殿下所說的諜中諜?
金虎不及細想,只能先應下來:「我總要知道我是在為誰賣命,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去太子下手?」
女人聽了金虎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大膽!冥府的事,豈是你這種宵小可以過問的?你只管去做事,不要多問!如果想活命,就最好把嘴閉緊一些。不過也沒關係,左右你吃了益壽丹,想說出說不出來了,告訴你一些倒也無妨。」
女人眼中有自負,但金虎卻總覺得她這自負里透著些許無奈,只聽她嘆了口氣開口道:「我自幼生在飛煞門,所見所聞皆是以延年益壽為根本。聽上去是件好事不是嗎?但飛煞門的延年益壽,是從別人那裡竊取來的。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飛煞門是強盜?哈哈哈哈,沒錯,只有強者才能擁有更長的壽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掌權者也是同樣的。只不過他們掌握的是更多的財權,而我們不需要那些,唯有活的時間夠長才能擁有這世間更多的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