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轉身抬頭看向長承清明,腦中幻想著兩人一起的帶娃日常,只覺得幸福的要冒泡泡了。
此行穿越,非但擁有了人品樣貌身份都凌駕於眾生之上的伴侶,還擁有了集他們全身優點於一身的孩子。
人生之幸,不過於是,大概他前半生所有的不幸,為的都是迎接這大幸。
卻又覺得自己不配,隱隱約約有些患得患失。
也只能努力多多發展民生和經濟,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多積福德,才配更多的擁有幸福。
周疏寧摟著他的脖子道:「別擔心呀!我們此生不會分開,來生也不會。」
長孫清明再也抑制不住,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窗前的榻上。
天色暗了下來,窗外月影婆娑,垂柳掃拂著地上的淡黃色野花,夜蔦婉轉啼鳴,被一隻野貓的驚擾嚇的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天空中烏雲層巒疊嶂, 雷雨呼之欲出,似要將這江水堤岸沖城殆盡。
浮沉浪蕩間,更是如雨打萍,凌凌落落,凌凌散散,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月上中天時,周疏寧趴伏在長孫清明胸口,淘氣的戳著他的胸肌,卻被長孫清明一把握住手住,問道:「你是在覬覦什麼?」
周疏寧:……你在問些什麼破問題?
長孫清明看著他的表情,好笑道:「我說的是胸肌!你在想些什麼?」
周疏寧咯咯咯的笑:「我當然指的也是胸肌啦!怎麼練成的?師父是否也能教教徒兒?」
長孫清明:……他是不是角色扮演又上癮了?
其實周疏寧就是在羨慕,別個有大胸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古人這一點就是好,工作多數都是體力活兒,都把一身肌肉練的賊大。
長孫清明卻並未就此作罷,又看著他的眼睛問道:「還……還有呢?」
周疏寧秒懂了,一邊笑一邊趴到他的胸肌上捶著床,低低有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說完還悶在被子裡嗡聲嗡氣的笑了起來。
長孫清明目瞪口呆,心想還能如此?
因為小說男主攻的設定都是這樣,否則就是男主失格。
長孫清明驚呆了,問道:「還能這樣?」
周疏寧被長孫清明的反應給萌到了,點頭道:「是啊!」
月光皎潔之下,天邊有流星滑落,不知是誰許下亘古不變的誓言,再轉身,已是山花爛漫。
與此處的溫馨甜蜜形成鮮明對比,皇后冷清的中宮裡,唯有心腹大宮女侍立在側。
大宮女匯報著今日在太子府探得的消息:「聽說那周疏窈醋性大發,太子連側妃的院子都未進得。」
皇后的心情看上去卻極好:「這不是正常的嗎?若是他順順利利的入了洞房,那才是有鬼了。誰曾想,長孫清明看似是個情種,倒也不能免俗。呵,男人……」
她是不信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鬼話的,唯有權勢攥在手裡才是真正的體己。
皇后又吩咐道:「讓人繼續盯著,好不容易買通了幾名雜役,不能讓它斷了。」
大宮女應聲道:「您放心吧娘娘,一定不會出錯的。」
皇后又問:「神使那邊,可有什麼吩咐?」
大宮女道:「神使說,赤尊近日來了京城,若是娘娘得空,可以去見見她老人家。能得這位尊者的青眼,娘娘未來可壽與天齊。」
皇后的臉上露出若狂的欣喜,深吸一口道:「可嘆世人只知道爭來奪去,殊不知真正的好東西早已攥在本宮手上了。唉,可誰會嫌好東西多呢?該我皇兒的,我自會給他爭來。」
說完皇后臉上的表情更加如痴如狂,又吩咐大宮女:「明日,我要與赤尊殿下見一面,希望她老人家對再賜聖藥,讓皇兒不再受疾病折磨。」
大宮女應聲:「是,皇后娘娘,奴婢今晚便去與神使商議。」
夜色深沉,蕭赤練已經回到了小院。
江牧之重傷未愈,正坐在那裡打坐調息,由於脈絡被封,真氣無法運行,所以從表面上看來,江牧之仍是尚未恢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