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不上朝,皇后便越得意,時間長了,皇上自會厭惡了他。
當然,若是在這個時候他再犯點錯,那便更好了。
皇后思忖著,自己該以怎樣的手段讓長孫清明在皇上面前出醜呢?
但眼下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權勢對她來說比其他一切都更重要,尤其是飛煞門內的權勢。
如果她當上了煞尊,利用飛煞門的勢力來對抗朝廷,讓自家兒子輕輕鬆鬆獲得皇位,豈不美哉?
想到這裡,皇后便再吩咐大宮女:「繼續大量購買雄黃,記住,埋的時候必須要仔細。還有,……想辦法弄幾個雷轟過來,本宮自有用處。」
大宮女相安無事的替皇后賣著命,只是她一早去了春分和秋分的家裡,將那二百兩銀子給了她們的父母。
春分和秋分是兩姐妹,當初送她們進宮的時候,本來指望著送進去幾年,緩解一下家裡的困難,誰料這一進去便是天人永隔。
他們也只有這兩個女兒,就算拿了二百兩銀子又能如何,此生無望了。
大宮女也只好叮囑家中父母,對他們照拂一二,又將身上所有的銀兩都給了父母,告訴他們,若是有人來接他們,便跟著那人走。
父母十分不解,也知道自己正處於皇后的監視內,但也意識到女兒可能遇上事兒了。
大宮女只得寬慰他們:「也沒遇到什麼事,這不是春分秋分死於非命,我想為自己提前做打算麼。你們就照我說的做,不要多問,問多了反而不好。」
與宮裡的人打交道時間長了,兩位老人也明白自家女兒說的定是有道理的,只得點著頭叮囑:「萬事小心,護住自己要緊。」
大宮女心中酸楚,站在街口,一邊處理皇后吩咐的事宜,一邊悄悄在寧安記彩衣樓掌柜的手上塞了個信封。
正在後院和小夥伴們搞燒烤的周疏寧收到信封時頗為意外,他打開看了一下信上的內容,沉吟道:「皇后突然在大肆的購買雄黃,……她這是為了對付蕭赤練吧?」
今日施子秋也是一身男裝,他扒拉著鐵絲網上的烤肉道:「蕭赤練的弱點確實是雄黃,確切來說不是她的弱點,而是她身上那條九轉赤練蛇。那條蛇是她們祖輩傳下來的,與修煉赤練神功的心法相通。可以說蕭赤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法,都是來自那條與她心法相通的赤練蛇。」
周疏寧明白了,說道:「那看這個情況,皇后應該是得知了蕭赤練的死穴,她不會真的……想殺蕭赤練吧?嘖嘖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后的膽大妄為,真是到了他們難以想像的地步了。
長孫清明卻並不覺得意外,說道:「當初她都敢在那樣的情況下設計於我,如今她更是豐了羽翼,設計蕭赤練也正常。更何況她身後還有個青煞做靠山,對她來說更是如虎添翼。」
施子秋道:「你們怎麼想?其實這樣任由他們斗下去,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周疏寧卻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們覺得是否可行。」
眾人看向周疏寧,周疏寧輕輕清了清嗓子,小聲對眾人說了一句什麼。
眾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紛紛朝他豎起了大拇哥:「哥,實在是高,果然應驗了那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周疏寧不好意思的謙遜一笑:「過獎,過獎,我只是覺得,應該合理利用好每一件道具罷了。」
長孫清明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應好好布防一下了。對了,我們對於雷轟的管控還是有些鬆懈了。皇后竟能如此輕易便得到雷轟,我們也該加強一下對此物的管理。」
周疏寧點頭:「那倒是,我也很意外,明明已經對外禁用了,皇后卻還能得手,想必我們內部,也有不少她的眼線。」
長孫清明道:「這個好說,我會讓金虎下查,揪出這個內鬼。」
內鬼的事,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杜絕的,周疏寧倒是不著急。
他邊吃著烤肉邊說道:「讓你那位獸字營的兄弟也來幫一下忙,他應該對蛇的習性比較了解。」
長孫清明點頭:「你安心,這些我都會處理好。」
旁邊小福來哼唧了一聲,夫夫倆同時朝他看了過去,施子秋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周疏寧上前晃了晃搖籃,把烤肉在小福來的鼻端嗅了嗅道:「想不想吃?啊,你還沒長牙。等你長了牙,爹爹也給你烤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