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明天長孫清明還要找一個好的理由,向文武百官說明緣由。
總而言之,皇后勾結飛煞門這件事,是醜聞中的聞聞,不宜宣揚出去。
周疏寧想了想,開口道:「不如就把舊事重提吧!這樣還能還二皇子一個清白,說他被皇后威脅利用,才做出離經叛道之事。可讓他將功補過,戴罪立功。至於皇后,那便尊祖宗禮法,永世囚禁冷宮,不得再踏出半步。」
長孫清明聽罷緩緩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樣處理是最合宜的,否則一國之後勾結邪教組織,還叛逃了皇宮,對皇室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周疏寧又翻了翻指控皇后的那些罪證,嘆了口氣道:「難怪皇宮裡經常沒錢,單單從皇后的手上就流出了幾百萬兩,全都進了飛煞門,成了他們興建城池的資金。」
周疏寧十分心疼這幾百萬兩銀子,這得賣多少煤才能賺回來?
長孫清明一看就知道他財迷的毛病又犯了,忍俊不禁道:「阿寧,相信我,只要搗毀了飛煞門,我一定幫你把這幾百萬兩銀子找回來。」
周疏寧嘆氣,心想知我者長孫清明也。
這飛煞門有了皇后這樣一個忠實的信徒,應該也是得到了一隻大肥羊。
也是難怪飛煞門會救她,看在幾百萬兩銀子的份兒上也必須要救啊!
長孫清明整理了一下衣冠,吩咐金梧衛統領金虎:「你先帶太子妃去東宮歇息,我還有事要去趟河清殿。」
周疏寧卻不同意:「我來都來了,不妨就陪著你一起吧!」
長孫清明想了一下,點頭道:「也好,剛好我有事要和父皇說。」
周疏寧沒多想,便隨長孫清明一起去了河清殿。
此時長孫清晗正守在皇帝身側,不遠處二皇子妃和他的一兒一女乖乖侍立在側。
顯然小兒子有些困了,正在一下一下的打著瞌睡。
長孫清明和周疏寧上前朝皇帝行了個禮,皇帝立刻起身道:「怎麼樣了?你受傷了?」
皇帝看向長孫清明,皺眉看著他的肩膀。
長孫清明的肩膀上湛出了絲絲紅暈,他只是看了一眼,但不甚在意道:「無礙,讓父皇受驚了。也辛苦二弟從北疆跑一趟,二弟妹也辛苦了。」
二皇子妃蘇緹,長相溫婉嬌美,聞言虛虛朝長孫清明福了福,行了一個婦人見面禮。
周疏寧下意識也想用婦人禮義回過去,再一想自己今日穿的男裝,硬生生把那個動作給圓了過去。
皇帝左右是睡不著了,說道:「你們兄弟也難得見一面,一定也有許多話說吧?不如朕讓御膳房上些酒菜,咱們爺兒四個好好聊聊。」
皇帝覺得自己也就能和這倆兒子聊到一起去了,老四老五老六都太小,和老三多說兩句就氣的肝兒疼。
誰料長孫清明卻朝皇帝行了個大禮,開口道:「父皇,有件事,兒臣需要單獨和您說。」
長孫清晗很會看眼色,他在北疆呆了這一年多,自然是學聰明了,朝皇帝行了個禮便攜妻兒退了下去。
待到他們都退下了,皇帝又看了一眼周疏寧,在看到他那張臉後恍惚了一下,本想問他為什麼還不走,隨即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攀上心頭,當即問道:「清明,你有什麼事要對朕說?」
第397章 你是言暖親自挑的兒媳
長孫清明卻扯過了周疏寧,拉著他一起跪到了皇帝的面前。
周疏寧心想你這是啥意思,是想把男子身份的我也過了皇帝的明路嗎?
皇帝也很納悶,關於自家兒子享兩姐弟齊人之福的事,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對此,皇帝竟還鬆了口氣。
因為他知道,每個人都是有短處的,都必須讓自己內心深處的邪念有釋放之處。
太過完美的人老天爺都會早早的收走,這與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是一個道理。
能在感情一處有短板,總好過這個短板點在別處。
皇帝十分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有話便好好說,不必這樣跪。」
長孫清明卻執意跪在那裡,說道:「父皇,您聽我說。今日向皇后發難,並非一時意氣,而是因為她真的向阿寧下了藥。如果不是因為阿寧是男兒身,如今便是一屍兩命,連小皇孫都要跟著去了。」
皇帝聽了這話,臉色自是十分陰沉,他嘆了口氣:「這件事怪我,沒有早點覺察她的狼子野心。」
但隨即他又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皇后把藥下給了阿寧?阿寧是疏窈的弟弟,所以這些時日,都在代姐用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