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魯王好氣魄。」
蕭玉書仍如往日一般,沉穩從容,只悠然撥了撥手上的玉扳指,低聲道:「薛將軍。」
薛晏月單等著這一聲,即刻昂首打了個呼哨,下一刻,便有數十名羽林衛,從殿外奔入。頃刻之間,將諸人團團圍住。而她自己腰間的劍,已經驟然出鞘,寒光森森,距魯王的脖頸,只有一寸之遙。
「蕭玉書!你好大的膽子!」魯王既驚且駭,揚聲怒喝。
上首之人只淡淡笑了笑:「諸位殿下貴人事忙,老身不忍多耽擱工夫罷了。」
「你是在以性命要挾我等嗎?」
「殿下言重了。不過是老身向來喜歡爽快行事,為免白費力氣,為大家節省時候罷了。」
一旁秦王便橫眉冷對:「太師今日行竊國之舉,倒也不畏天下人眾口紛紛。」
「旁人要說,便由得他們去說。若天下每一張口,老身都要理會,便如那些庸碌之人一般,今日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蕭玉書神色淡然:「幾位殿下剛正不阿,老身打心底里十分敬佩。只是你們的家眷、子女,或隨你們一同入宮,或留在府中盼你們歸家,此中輕重,還望諸位仔細考量。」
「你!簡直厚顏無恥!」
「時候不多了,幾位殿下,快些定奪吧。」
……
時值深夜,殿外的更漏一聲聲格外清晰。
殿中羽林衛團團而立,面目森嚴,偶有一星半點軍靴踏在青磚地上的聲響,或是佩劍相互碰撞的聲響,反倒襯得周遭更靜,靜得令人難捱。
魯王為先,秦王次之。
終究是在蕭玉書命人呈上的文書上,蓋下了各自的印章。
蓋印後,一個兩個,俱面色有愧,不敢與姜長寧對視。
這個道:「七妹莫怪,我一人生死固然無礙,卻實在不忍滿門老小慘遭滅頂之災。」
那個勸:「七妹當以性命為要,來日方長。」
姜長寧只不動聲色。
甚至方才被羽林衛團團圍住時,她亦沒有起身,此刻仍端坐於座上,避開方才上茶時,重手重腳潑出的茶水,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其氣定神閒,與眾人格格不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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