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扇了他一巴掌,罵他不要臉。
明明昨晚在床上,是他逼著她求她。
怎麼能這麼壞呢。
被扇後,他還在笑,笑著說:「也就你敢這樣打我。」
……
拉窗簾的聲音……
眼前的光亮消失。
夢裡的少年也消失。
「也就你敢這樣打我。」
是啊,他是身在羅馬的天之驕子,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二少爺。
從小到大,誰敢扇他的臉。
很早很早之前,他就這樣縱容她。
她怎麼就沒意識道呢。
還是說,他太過惡劣。
睜開眼,是只有她一人的臥室。
原來那些都只是夢啊。
不是他,昨晚也沒有人給她餵藥。
一切都是她燒昏了頭腦。
常妤摩挲著,尋找手機。
她記得,昨天是瑞斯在照顧她。
只是那一天都處於疼痛與半睡不醒之中,聽不清他在嘮叨些什麼。
也睜不開眼睛,看不見。
沒找到手機,常妤撐著身子坐起,頭部頓時竄來一陣同感。
她緊緊閉眼,按著太陽穴,半天沒緩過來。x
費錦帶著一提剛從外購來的食物走進,看到床上坐著的人。
心頭一緊,快步走來把東西放在桌上。
撫著她的肩膀:「妤妤,你醒了。」
「你……」開口,常妤嗓音無比沙啞,半晌說不出話。
費錦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眼神有些茫然的注視著他,他目光如炬。
那雙熟悉的眉眼,夢裡的人,確確實實在她身邊。
他把她抱進懷中,那股屬於他身上的冷白梅味兒環繞住她。
常妤這才眨了下眼睛。
眼眶有些發酸。
她動了動唇:「能不能鬆開我。」
費錦不舍的鬆手,兩兩相望,她臉上所呈現出的脆弱、困惑讓他愈發心疼難受。
常妤卻看不透眼前的人。
神色很淡,問他:「你怎麼會在這?」
「維安說,在機場看到了你。」
「這跟你在我家有什麼關係?」
費錦說的很直接,也是實話:「我想你了……」
常妤冷笑:「你想我?你不應該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麼,怎麼還還有空想起我。」
費錦錯愕:「什么女人?」
常妤深吸了口氣:「請你離開。」
「哪有什么女人,我跟誰了?」
費錦屬實冤枉,但他還是給她把床頭的水端來。
「喝。」
常妤別過頭,不喝。
費錦無奈,解釋:「我身邊從來沒有過除了你以外的異性。」
「那我是瞎了,前天晚上和一個女的一起從酒店裡走出的人不是你?」
費錦恍然:「她是沈莉,我哥的未婚妻,我是替我哥去酒店接她。」
話落,他捧住她的臉。
眼裡抑制不住的喜悅。
「妤妤,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常妤緘默不言。
窗縫的光斜照著他的側臉,深邃的輪廓,硬朗的面部線條,依舊是那張熟悉的俊臉,泛著暖光。
常妤說的果斷。
在她也不確定現在是否對他有情的時情況下,她不會輕易說愛。
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她選擇無視。
趕不走人,他說等她病好了他就離開。
常妤身子乏憊,喝完藥她沒再看費錦一眼。側身背對著他躺下,望著拱形窗戶之外的天空,心裡亂糟糟的。
不知什麼時候,常妤睡了過去。l
隱約間,她聽到兩個男人在討論,在說她。
是瑞斯費聲音。
「費先生,我早就跟你說過,她的病,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