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帛夕眸光掃過男生的臉,覺得剛過來的路上李清清說得也不對。
薄彥對她也稱不上好,很多時候態度都很冷淡。
「謝謝你。」她收斂起心思,再次很禮貌地道謝。
不消片刻,車在薄家院前停下。
剛開學,課不多,顏帛夕現在滿腦子惦記著新生會,回房間洗過澡換過衣服,到餐廳扒了幾口飯,就去三樓找薄彥。
她上到三樓時,薄彥還在走廊盡頭接電話。
天氣轉涼,最近有颱風登陸,昨天夜裡下了一場雨,今天更是涼得徹底。
薄彥站在敞開的窗戶前,不怕冷一樣上身只穿了件簡單的白色T恤,袖管被夜風撩起,單手抄在褲子口袋,明朗的白T也被他穿出隨性慵懶。
顏帛夕和他對視,指了指一側的琴房,示意自己先進去。
薄彥點首,琴房門被關上時,他偏眸,從窗戶看樓下,對手機那端:「都要,挑最貴的拿過來。」
品牌方來薄家的次數多,但以前大多對接助理或管事,薄家大少爺親自打電話還是頭一回。
對方核對清單:「有兩條當季的高定我們明天會一起帶過來。」
薄彥閒閒應聲:「嗯。」
「配套的珠寶需要嗎?我們可以一起提供。」對方又問。
薄彥低眸,右手兩指修長,夾著鼓槌轉了一下,嘴上輕嘖,女生就是麻煩。
鼓槌轉了兩下,他想到剛剛顏帛夕從樓梯口走過來和他對視的那秒。
很難想像,只是看一眼他就渾身舒暢。
他垂著眼皮,半嘲勾唇,還是要琢磨一下怎麼能和她呆久一點。
「嗯,都要,」他嗓音淡淡,拖著懶腔,「一樣,要最貴的。」
他不知道女生喜歡什麼玩意兒,但貴一定沒錯。
反正花的也是他老子的錢。
如果顏帛夕願意抱他久一點,那些blingbling,閃成彩虹色的石頭,他能一樣給她買一個顏色,鵝卵石那麼大,串一串給她掛脖子上。
這麼想著,他腳下換了重心,還是煩。
也不能跟她說用錢買,搞得他真的像變/態一樣。
簡單和品牌方又溝通了幾句,電話終於掛斷。
他左手從抄著的口袋伸出來,擼了把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鋒利的眉眼,沒有任何髮絲遮擋,他的帥更加直觀和徹底。
須臾,他撥亂頭髮,平復了那點極度渴望的躁動後,才抬步往琴房的方向去。
薄彥進門時,顏帛夕正在打電話。
兩分鐘前,宋之霖撥給她的。
「所以說,你是答應做我的舞伴了?」心頭大事落地,顏帛夕的語氣難掩欣喜。
但這是薄彥推門進來聽到的第一句話。
有點不妙。
他左手還搭在門把,單肩抵在門框,目光淡淡攏在鼓後的女生身上。
他剛還在外面給人買裙子買項鍊,而她可好,在裡面這麼興高采烈地邀請別人當她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