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忽然開口。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爸媽對我的......」她低眸看指尖,琢磨了個詞,「他們對我掌控不對,他們因為工作忙,其實對我的關心很少,給的陪伴也不多,卻會在愛好,口味,穿衣方面嚴格約束我。」
「這和健康的愛的方式相反,我覺得健康的方式應該是給孩子充足的關心和愛,但卻在其它方面又給予孩子充足的自由。」
她想要的是熾熱的愛,不是管教。
車子已經開出小區,薄彥握了下方向盤,開始莫名其妙地對照自己。
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和她說的唯一違背的是想24小時把她綁在自己身邊,且有著令人受不了的占有欲。
按她說的理論,她可能會對這一條感到窒息。
他往左打了下方向盤,有點煩,因為這條他暫時改不了。
顏帛夕顯然沒想到薄彥在琢磨她這句話,也不知道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說出來,心情好了一點,碎發掛在耳後,看回薄彥時語氣不復剛剛沉悶:「我們去那邊大概多久?」
薄彥收攏思緒,又恢復痞樣,慢慢悠悠:「一個半小時。」
「那你要聽歌嗎?」她把手機連上藍牙。
薄彥往後靠了靠:「隨便。」
音落又改口:「不聽吧。」
音樂會蓋住她的聲音,他還是比較想聽她說話。
顏帛夕把已經插上的藍牙連結拔下來,她也沒有很想聽,只是單純地怕薄彥長時間開車會困。
「你說說話。」他又開口。
「什麼?」顏帛夕茫然看過去。
「隨便說什麼都行,」他慢聲,語音總是夾雜點調侃一樣,「或者唱首歌。」
「什麼??」剛問他聽不聽歌他不是說不聽??
顏帛夕覺得他腦子有大病:「我五音不全。」
「我喜歡聽跑調的。」
顏帛夕忍無可忍:「你真的有病吧......」
「可能有點,」薄彥沒什麼臉皮的點頭,又要求,「再罵一句?」
「神經。」
薄彥眼神似笑非笑,撐在窗框的手捏了下耳垂,耳根被爽得麻了一下。
「顏帛夕,我下次親你的時候你能不能罵我?」
「你真的有病有病!」
她氣急,不可置信的語氣,聲音都不穩,薄彥卻覺得她這樣子可愛得可以。
從車內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舒了一口氣落回視線。
好想看她紅著眼睛罵他,在床上,或者別的什麼地方,扇他也行。
喉嚨滾出一聲低笑。
好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