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被遮擋了,瑟德烏斯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女人身下。
程時茶將少年嘴裡的玫瑰花掐斷,無視他嘴邊粉紅的涎水,就像貪婪而貧窮的平民般問道:「這位少爺,你能給我什麼?」
跟上流社會的人比起來,女人面容是普通不起眼的,只那雙鳳眼凌厲黑沉,況且她還是這麼貧窮而又木楞,不懂得討好旁人改善自己的處境。
可是……
「哈……」
身上的玫瑰不停被掐斷,每有一朵玫瑰被掐斷,瑟德烏斯全身都仿佛獲得了救贖般的潮意。
玫瑰凌亂散落了一地,每朵玫瑰上都帶著新鮮的深色掐傷,狹窄的樓道里一時溢滿了濃郁的玫瑰花香。
當全身玫瑰都被掐斷,少年原本一絲不苟的衣著也變得凌亂不堪,全身都變成了粉色調。
程時茶收回手,指骨上儘是玫瑰汁液。她聽見少年喘著氣道:「我能給您很多很多,您想進入議院嗎?」
「我很期待您穿上議員制服的樣子。」瑟德烏斯暗示道。
程時茶繼續扮演著貪婪的角色,神情有點糾結,遲遲沒有回答。
瑟德烏斯心下一喜,他加大砝碼,聲音里滿是引誘,「議員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只要您願意跟我結婚,成為我的家主,您便是新一任的公爵大人。」
似乎是被公爵的名號嚇到了,女人丟下一句「不用了」便匆匆合上了門。
門雖然關上了,但那道森冷陰毒的視線任然猶如實質。瑟德烏斯不在意,一條劣種人魚罷了,他有的是手段解決掉。
*
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太陽還沒升至半空,程時茶在客廳等了一會才換了身衣服下樓。
走到樓梯一半,夏嘉利與她擦肩而過。
「真沒用,簡直浪費了我的藥水。」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見身形孱弱的女人還在走下樓梯,夏嘉利不甘心,她對程時茶說道:「你的那條人魚很危險,我不信你沒意識到,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那條人魚給我呢。」
女人下樓梯的腳步聲很輕,結合女人孱弱的身形,這個動靜是正常的,但夏嘉利直覺不對。
這也是她這幾天沒有親自動手的原因。
程時茶腳步不停,她從牆邊的窗戶伸進去,將支票放在了勞倫森老太太的木桌上,隨後眨眼間消失在了人群里。
低著頭熟練拐了幾個彎,程時茶再次出現在宮殿門口。
說好了當武術教練,自然不能食言。
程時茶一出現,沒了厚重香料的遮掩,犬族魔獸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即興奮起來,朝她吠叫著。
宮殿大門打開,管家來到程時茶身邊,恭敬道:「程小姐,家主正在後院等候。」
她好似沒有察覺到不對勁,跟著管家走進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