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真是令人痛心,您的魚尾很漂亮。」
背著程時茶的埃弗里聽到前半段,臉上還帶著懇求,只那蔚藍眼珠涼薄驚人。
但當他聽到後半段,仿佛有電流從腰部經過,強韌的腰線不禁軟了幾步,就連那堅硬如鐵的鱗片也軟爛得一塌糊塗。
在人魚的世界裡,魚尾是第二忄生特徵,夸對方魚尾好看,無異於直白熱情的求偶。
「您不能這樣……」他轉過身,視線躲閃,右手不自覺揪住了襯衣衣擺。
程時茶訝然道:「我只是單純覺得好看,如果您不喜歡聽,那就算了。」說著,她作勢關上門。
下一瞬,人魚帶蹼的手擠進門縫,他收起了指甲,因此作為人魚武器的手在此刻顯得優美無害。
門重新被撐開,那裹著透明襯衣的厚實胸膛幾乎要貼上程時茶的臉,她聽見人魚悶聲道:「我剛才有點不習慣,請您原諒我吧。」
說話間,人魚的胸膛蹭過了程時茶的臉頰。
潮濕的,溫熱的,帶著些軟彈。
眼見她不說話,人魚心急解釋著,越是心急,動作便越是頻繁,飽滿的弧度下,程時茶只覺空氣稀薄。
她輕吐一口氣,悄無聲息退開了些。
地板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聲音逐漸靠近,仿佛下一秒便要按下門把手。
埃弗里聲音染上了驚慌,他小聲懇求道:「瑟德烏斯快要出來了,求求您收留我。」
隱在陰暗處的蹼手,尖銳的指甲正在長出。
「啪嗒。」
門鎖轉動,只需極短的時間,少年便會出現在樓道內,出逃的人魚也將會被發現。
花枝陰影扭曲地搖晃,詭異的「沙沙」聲響起,透過門縫,輪椅停在了門後。
程時茶好似沒注意到人魚的不對勁,她問道:「收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埃弗里甩動魚尾,跪伏在地板上,輕啄女人的指尖,「您也不想被督察組發現人魚失蹤了吧?」
門把按下,少年出現在樓道里。
「今天搬來的那條人魚不見了,程小姐有沒有看見?」他好像並不好奇程時茶為何會站在門邊,漂亮眉眼一派歲月靜好。
無人看到的地方,橡膠輪子沾上水漬,花枝糾纏作一團,暗黑的色彩染上少年眼底。
那雙碧眼顏色加深了。
放在身後的指尖仍然被輕啄著,蜻蜓點水般,有點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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