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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滿臉通紅的安郡王,面帶慍色,「安郡王,這位姑娘是你帶來的,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場合,竟也這般跟著胡鬧!」

安郡王愣了一瞬,連忙賠笑,臉上紅暈未退,「給世子和季三娘子道歉,都怪小王造次,再不敢了!」

陸文瑾微微頷首,安郡王低著頭攙扶那位姑娘離開。

等到眾公子哥都散了,陸文瑾換了一張笑臉走到季明瑤面前,溫聲道:「臉色怎的這樣難看?」

「瞧,手都快要凍僵了!」陸文瑾捧起季明瑤的雙手在唇邊,輕輕地呵氣,將她那蔥白般的手指用掌心包裹住,「我記得你最不喜歡這種紈絝子弟嬉鬧的場合,怎會突然興起來梅園?若是想賞花的話,待定親宴結束,我單獨帶你來觀賞園子,可好?」

季明瑤看向安郡王和那位姑娘離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唇角露出淺淺的笑意,只是今日為了應付賓客見人便笑,嘴角有些僵硬泛酸,「只是想出來透透氣,並無賞花的興致。」

出來的這會兒,她快要凍僵了。

再說今日為了陪長公主應酬,她已是疲累不堪,哪還有興致賞花,只盼著定親宴早早結束後趕緊回家休息。

陸文瑾像是知曉季明瑤的心思,握住她的手,輕輕扶住她的後腰,趁機將她攬握在懷中,「雪天路滑,可小心些。」

「阿瑤還未用膳吧?仔細胃疾又犯了。我已吩咐廚房燉了你最愛的甜湯,先喝點熱湯暖暖身子,再用些點鬆軟的點心。」

季明瑤不習慣他過分親密的舉動,輕輕掙脫他的懷抱。

陸文瑾微微蹙眉,很快又恢復方才溫柔體貼,「還是不習慣與我親近嗎?難道等到你我洞房那日,你還要狠心將自己的夫君拒之門外不成?」

陸文瑾輕輕握了握季明遙柔軟的掌心,嚴肅認真地說道:「阿瑤,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季明瑤點了點頭,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若是七年前他對自己說要定親,她不知會有多麼歡喜,但整整七年才等到這場定親,最初的情意也慢慢消耗,沒了當初的歡喜和悸動,她心若止水。

但季明瑤還是順從地被他拉著往前走,在這段關係中,陸文瑾習慣做主,習慣替她安排好一切。

季明瑤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掃過他腰間輕輕晃動的那枚嶄新的香袋,突然開口道:「這香袋真好看,是長公主替瑾哥哥挑選的嗎?」

陸文瑾握著她的手指微微一顫,便取下香袋放在季明瑤的手中,「是啊,母親說咱們的定親宴必須是全京城最好的,我今日所穿的衣裳配飾都是母親親自挑選,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配得上我最美的未婚妻,阿瑤。」

季明瑤心中明白長公主遲遲不答應定親,是覺得她配不上陸文瑾,便知長公主定然不會說出那番話,但她卻不拆穿,而是替陸文瑾戴好香袋,順從說道:「長公主挑的自然是最好的。」

目光從那香袋上離開,神色如常。

*

入夜之後,氣溫驟降,梅枝上的雪又厚了一寸。

離梅園不遠處的望春亭中,一襲月白錦袍,身披狐裘大氅的男子正盯著從梅園離開的那道人影,「六年未見,沒想到竟成了個低聲下氣的木頭人。全然沒了當初的機警和膽識。」

慕風順著裴若初的目光望去,「殿下說的可是方才您讓屬下送信的那位季家三娘子?」

裴若初轉身,寬大的袍袖拂去了雕花木欄杆覆上的一片白雪,揚起一大片飛雪,「孤已經提醒過了,但夢中人卻不願醒。」

罷了,畢竟也不是人人都能高嫁鎮國將軍府的。

慕風問道:「或許是那位季家姑娘並未察覺,殿下可要再派人提點她?」

「你以為她當真不知道?還是覺得孤那好外甥當真智計無雙,能瞞天過海?」

可惜季明瑤靈氣膽識皆不再,淪為庸人,捨不得這門好親事。

只見陸文瑾去而折返,四顧無人之後,便走入那梅林深處假山中,被那背靠著假山的女子抱住勁腰,兩人交頸擠入假山洞中。

疾風大雪中似隱約傳來女子的調笑聲。

裴若初隱去眸中鄙夷的神色,懶得再看,「聽說母后的頭疾又犯了?回宮罷!」

慕風應了聲「是」,但似又想起了什麼,覷著太子的臉色道:「稟太子殿下,今日一早,皇后便宣沈家娘子進宮侍疾。」

沈五娘沈淑宜是皇后的親侄女,也是皇后為裴若初選定的太子妃。

沈皇后無子,從一眾皇子中挑中了裴若初撫養。在白馬寺修行十年的裴若初才被接回宮。

年前,在皇后和沈家的扶持下冊封為儲君,他自然要投桃報李,選沈家的女兒當太子妃。

裴若初仍是那副嘴角微微上揚的溫潤模樣,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大步出瞭望春閣的閣樓,袖袍帶風,袖中帶出修行之人身上沾染的檀香氣。

「去白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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