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衛初不是來揭她的,那便是來看她笑話的。
她想到白天收到的那封信,送信之人自稱是兄長的好友,季明瑤便猜測定是衛初無疑。
他甚至為了看她的笑話,甚至不惜讓人攔了馬車,約她來清水胡同,當真是喪心病狂。
不就是當初讓他穿了女裝嗎?但那也是為了救他,沒想到這廝竟記了這麼多年。
季明瑤越想月惱怒:
「招呼已經打過了,告辭!」
季明瑤生氣地打下帘子,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個字,衛初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她受了驚訝,按著怦怦直跳的心口,對福叔道:「回府。」
她知道這條巷子的東南方有道出口,出了清水胡同,她便可從棋盤街繞路回府,再無人知曉她來過,更不會知道放火的是她。
榮宅的火已經被撲滅了,濃煙籠罩著宅子的上方。季明瑤知曉陸文瑾性子謹慎,起火了定會第一時間滅火,避免被人發出他在榮宅的行蹤,她不必擔心放火會殃及附近的宅院。
忽見漆黑的深巷中突然有人闖入,一群黑甲衛手執火把闖進胡同口,甲衛快速分散,很快將所有出口都堵住了。
而原本打算悄悄離開的陸文瑾也被沈璃攔住,「世子爺請留步,本都督接到消息,此處有賊匪出沒,沈某奉旨剿匪,清水胡同所有人都要接受盤查才能離開。」
季明瑤心中大驚,暗道「不好。」
若是等到那個什麼沈都督挨個盤查,她豈不是就要暴露了。偏偏那馬蹄聲越來越近,她打開帘子,只見裴若初仍未離去,笑吟吟地看著她。
季明瑤見那些黑甲衛將所有的出口都堵住了,頓覺頭痛欲裂。
今日出門不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若是被人發現她三更半夜同個男子在此,怕是名聲盡毀。
就說這衛初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得三更半夜來同她打招呼,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而裴若初面帶微笑,顯得彬彬有禮,而在季明瑤看來,他笑中藏刀,暗含威脅。
「季三娘子,在下想借你的馬車暫避。」
沈家雖權傾朝野,但長公主頗受皇帝信任,季明瑤如今是長公主的準兒媳,便是沈璃也得對她禮讓三分。如今這些黑甲衛表面上為抓捕賊匪,恐怕是衝著他而來,黑甲衛圍整條清水胡同,唯有季明瑤的馬車能避開搜捕。
「不借。」季明瑤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開什麼玩笑,藏個男子在馬車上,若是被人發現,她死無葬身之地。
「福叔,趕緊駕車,離他遠些!」
只聽馬蹄陣陣,那些黑甲衛朝這條巷道來了,而東南方最後一條出口也被黑甲衛堵死了,季明瑤不禁蹙起眉頭,走不掉了。若是讓人發現她在深夜同一名男子在此,同樣也是死。
果然衛初克她!
「上車。」
裴若初唇邊笑容欲深,「這可是季三娘子相邀,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季明瑤見裴若初笑得像個老謀深算的狐狸,恨得牙痒痒。
等到裴若初上了馬車,季明瑤冷笑道:「我這輛馬車不甚寬敞,並無多餘可容人藏身之處,如此只能委屈衛大哥了。」
她不顧裴若初的意願,強行將他推到了座板底下,用力硬推了進去。
做完這些,她拂去額頭的汗水,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馬車外傳來,「請馬車上的人都下來接受盤查。」
與此同時,當那些燈籠火把照亮巷子之時,陸文瑾自然也發現了這輛藏於漆黑深巷中的季家的馬車。
季明瑤在心中暗暗祈禱,他不會發現馬車裡還藏了個男人,然後緩緩打起帘子,「瑾哥哥,是我。」
陸文瑾見到季明瑤的馬車時心中大為震驚,難道她已經察覺自己在榮宅中藏人了?
但他一向小心謹慎,應不會被察覺才是。儘管陸文瑾心中懷疑,但他一貫是那種不輕易顯山露水的人。
見季明瑤的馬車被攔截,沈璃便要下令搜查,陸文瑾面色一沉,趕緊上前,對沈璃行了個揖禮,「沈總督,這是季家的馬車。那是本世子的未婚妻季明瑤,斷然不會和賊匪有任何牽連。」
沈璃笑道:「那是自然,沈某自然不會懷疑世子爺。」
揚手對黑甲衛吩咐道:「放行!」
陸文瑾示意福叔停下,撩袍走上了馬車,季明瑤緊張得手心冒汗,她本是來捉姦的,此刻卻心虛得像是自己做錯了事。
一想起她裙下還藏著一個男人,不禁呼吸急促,心跳似擂鼓,她小聲提醒道:「衛大哥不要出聲,有人來了。」
又在陸文瑾走上馬車的那一瞬,她飛快拉過絨毯蓋在自己的雙腿上。
堂堂太子殿下,便只能屈尊降貴縮著身子,擠在那狹小的中,抬眼便看到裙擺下露出的半截纖細白皙的腳踝,比冰雪還要白皙肌膚,想著那繡鞋之下的玉足是何等的小巧可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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