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禪房,便見那名跟著季澤川的暗衛匆匆前來,撲通一聲跪下,「太子殿下,季公子出大事了!」
裴若初不禁直皺眉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暗衛道:「屬下奉殿下之命一直跟著季公子,但剛跟了沒多久,季公子便發現了屬下的行蹤,趁屬下不備,突然偷襲。」
季澤川出手太快了,他躲過了季澤川迎面刺來一刀,卻又被季澤川殺了個回馬槍,一掌拍在了他的背後。
他還沒看清是季澤川是如何出手的,便被打落屋頂。
季澤川下手又快又狠。
暗衛羞愧說道:「屬下的武藝與季公子懸殊太大,實不及他。」
待他爬起來,趕緊去追季澤川,卻見陸文瑾獨自一人出了皇家別院,似在尋人。
就在此時,季澤川抽刀刺向陸文瑾。
暗衛想去阻攔,可被季澤川那一掌實在傷厲害,他連劍都提不起來。
陸文瑾武藝也不差,與季澤川打了幾個回合,在季澤川強硬攻擊之下,陸文瑾漸漸敗退,最後季澤川將陸文瑾手中的骨扇削得七零八落,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季澤川便毫不留情一刀捅向陸文瑾。
暗衛大驚失色,太子殿下吩咐過,讓他看著季澤川,必要的時候阻止他對陸文瑾出手。
可他非但不是季澤川的對手,可陸文瑾還死在季澤川的手下,他該如何交代。
但陸文瑾被刺中,突然睜開眼睛,趁季澤川鬆懈之時,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刺進了季澤川的腹部。
季澤川受了重傷,還驚動了護衛長公主的錦衣衛,負傷而逃。
裴若初聽了暗衛的回稟,冷笑道:「聽說當年姑姑從韃靼王庭帶了一件寶物。原來他將這件寶物交給了陸文瑾。金絲軟甲刀劍不入,陸文瑾靠著金絲軟甲護體,非但沒死,反而偷襲傷人。」
暗衛急切地道:「壞就壞在錦衣衛趕來,季澤川為了躲避搜捕,他挾持了沈娘子!」
暗衛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說了這會話,牽扯那後背的傷,劇痛難忍,便再次感嘆季澤川下手好狠啊!
「更糟的是,此事還驚動了沈璃。」
他甚至不敢再看裴若初的臉色,太子殿下面若美玉,對人都是一副溫潤的笑臉,從頭到尾都沒發怒也並未說一句責罰的話,試問哪家的主子會這般看你犯了錯還什麼也不說,只含笑看著你。
但他分明看見太子神色凝重,唇角的笑也越來越冷。
暗衛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屬下自去領罰。」
裴若初讚許地看著他,「也好。」
又疑惑地問了一句:「怎麼孤最好的暗衛竟然在季澤川的手下連一招都過不了嗎?」
暗衛心中駭然,分明他是暗衛中最拔尖的那一批,
分明太子只是輕飄飄的一句疑問,侮辱性卻極強,那暗衛感覺自己成了無用廢物。
雖然季澤川確實很強大,但他絕不能輸給季澤川,一定要贏他。
他日後要加倍練武,證明給太子看,他不比季澤川差。
裴若初自是不理會暗衛的小心思,他只是真的沒想到季澤川的武藝已經到了如此高強的地步。
季澤川出生在文臣之家,季家恐怕從來只覺得他頭腦簡單,文墨不通。卻從來想過他武藝高強,可走另外一條路,過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當個侍衛豈不屈才?
他不只是為了幫季明瑤救兄長,救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真心欣賞這個練武奇才。
被沈璃盯上了,便相當於被毒蛇纏上,季澤川武藝雖高,但他深受重傷,身份一旦暴露,謀殺長公主之子,挾持國公的女兒,樁樁件件都是死罪。
而沈璃最寶貝的便是他那個好妹妹,沈璃恐會將他千刀萬剮。
沈家也會對他趕盡殺絕,從此再無寧日。
再者便是季澤川的武藝再高,只怕也難以應對錦衣衛和沈璃的合圍。
沈璃還有百步穿楊的本事,更麻煩的是若是季澤川被活捉,陸文瑾以此事要挾,季明瑤便非嫁給陸文瑾不可。
便是必死之局。
暗衛道:「屬下殺進菩提院,掩護季公子離開。」
裴若初淡然道:「不必了。孤自有安排。」
東宮的人不能出面,再給沈璃留下把柄。
況且今夜他為了試探假麗妃,強攻佛塔已經折損了不少人手,他要保存實力。
他看向皇家別院的方向。
若是長公主遇險,陸文瑾自顧不暇,又讓沈璃不得不分心,到那時季澤川便可以全身而退。
他將慕晴喚到身邊,吩咐了幾句,「……你便如此做,然後將人抓來,孤要與她談條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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