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面同她歡好,一面卻算計她,竟在床上打暈了她。
「你到底要將我送到哪裡去!」
有人策馬靠近了馬車,對馬車中的林棠道:「世子爺吩咐要將林姑娘送往揚州,世子爺還吩咐讓我等好生伺候,護送林姑娘平安抵達揚州城。還說若是林姑娘再耍手段,便讓屬下送林姑娘到您該去的地方。」
她出自青樓,自然明白陸文瑾所說的該去的地方便是送她回青樓。
她好不容易出了魔窟,又怎能再回去。
林棠大怒,她精心布局,沒想到卻被陸文瑾擺了一道。
此去揚州至少得十天半個月,陸文瑾已然大婚,她所有的布局會功虧一簣。
可恨的是她被綁住手腳,武藝施展不開,不禁在心裡罵陸文瑾一句狡詐。
「我要如廁,你先替我解開繩子。」
馬車突然停了,隨從抬了一個恭桶上馬車。
林棠怒道:「你們都在外面守著,我怎可在馬車裡......怎可如此不雅。」
那人冷冰冰道:「那林姑娘便憋著,實在憋不住了,隨行的婢女,也會替林姑娘清理換衣。」
「你……」
罵人無用,看來陸文瑾是打算派人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不給她機會找藉口脫身。
「這位將軍,要不我跳舞給你看。」林棠是本就是風塵女子,身上有一半的
胡人血統,生得美麗嫵媚,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勾人攝魄。加之習過武,身嬌體軟,擅長馭男術。
為了拿下陸文瑾,練得百般魅惑人的花樣,「這位將軍去過不夜宮吧?可曾見過有種舞是在床上跳的麼?」
不夜宮是京城最大的煙花之地,富貴子弟、文人墨客皆趨之若鶩,紙醉金迷,是男人們的天堂。
林棠聲音嬌媚,那隨從聽得臉紅心跳。
隨從無言,生怕自己犯錯,他一把撕開裡衣,撕開成兩個布條,就要塞進自己的耳中,只要不看不聽就不會被誘惑了吧?
林棠一陣無語,冷了臉色,道:「我渴了,你進來為我倒杯水總行了吧。」
隨從猶豫了半響,還是進了馬車,將茶盞遞給她,她用綁著的雙手握住茶盞,低頭用嘴銜住,用力往那人身上一扔。
那隨從側身躲過,茶杯被撞得粉碎,林棠往旁邊滾去。快速拾起地上的碎瓷片,的割斷束手的繩子,然後閃身至那隨從的身後,瓷片割喉。
而後,林棠奪了隨從的刀,很快解決了陸文瑾的人,奪了馬,趕往京城的方向。
陸文瑾想擺脫她,可沒那麼容易。
可當她騎馬途徑一處密林,卻見此處靜悄悄,樹上連一隻雀鳥也不見,突見幾個黑衣人躍出,他們手中的銀網從上罩下,欲將她罩在網中。
她加速策馬奔逃,卻被絆馬索絆倒,緊接著一支利劍直逼面門而來,她剛從地上爬起來,怒道:「無恥小人,竟搞偷襲暗算。」
四個黑衣人持鐵索向她襲來,她雖躲過了一箭,另一支箭卻接踵而至,她終於不敵,被鐵索縛住雙腿,將她網在銀絲網中。
「你是陸文瑾派來追殺我的?」
那射箭的女子收了弓,抱臂打量林棠,「與那陸文瑾又有何關係?我特來護送林娘子回京。只要林娘子肯乖乖配合,我願助林娘子達成心愿。」
若真心相助,又怎會對她施暗算。
林棠怒道:「若我不答應呢?你們會有這麼好心?」
女子道:「我家主人的目的與林娘子相同。是為破壞陸世子兩日後的大婚,再說林娘子殺了陸文瑾的人,他定然四處找尋娘子下落,為了防止林娘子破壞大婚,也勢必會派出所有的人手阻攔,只怕林娘子一進京,便會被陸文瑾拿下。」
林棠沒有反駁,她沉默了一瞬,也知道陸文瑾必定會如此。
雖然她已經在京城布局了人手,但賊匪對上官兵,並沒有勝算。
更何況她布局在京中的人手還有更大的用途,不能輕易折損了。
「你家主人到底是誰?不露面如何談合作?」
女子冷笑道:「合作?一介賊匪怎配與我家主人合作!他幫林娘子不過是目的相同,各取所需。」
好在第一次出任務,便十分順利,慕晴只需將林棠護送進京,便算是完成任務。
她頓時心情大好,她知道林棠身懷武藝,詭計多端,故不敢輕視,「林娘子,請上路吧!」
林棠突然大笑道:「我不願陸文瑾成婚,自是因為傾慕於他,不願他娶旁人。雖你不願透露你家主人到底是誰,但我知道你家主人定是與我有著相同的目的,他傾慕季明瑤。」
慕晴突然那雙冷眸一亮,對林棠的話來了興趣。
難道殿下真的喜歡季娘子?鐵樹竟然開了花,那可太稀奇了。
她平素對看熱鬧和聽八卦都很感興趣,便忍不住在想,長夜漫漫。
太子殿下和季娘子一夜獨處,會不會發生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