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瑾更氣得面色鐵青,季澤川為何要行刺他?難道是季明瑤不想嫁給他,竟與季澤川合謀瑤殺他嗎?
「來人!」
榮升上前問道:「世子爺,小的這就帶人去季府抓人。」
陸文瑾面色晦暗,「不,讓大理寺去。」
但又覺得哪裡不對,他沉思了片刻,又看向胡太醫,問道:「對了,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季澤川就是昨晚行刺的刺客,卻為何不早些前來回稟!」
胡太醫雖說是太醫署的人,但被皇帝派到了陸家,他在陸家多年,早已被長公主收買,只知長公主卻不知皇帝。
胡太醫委屈說道:「微臣昨夜被季三娘子強行扣留在季府一整夜,今日一早才被放出。」
陸文瑾眉頭蹙得更緊了,倘若他猜得沒錯,季澤川恐怕已經連夜逃走了。
他知季明瑤冰雪聰明,也從未懷疑自己的眼光,但竟不知她竟然連太醫也敢扣下,有勇有謀,更令陸文瑾刮目相看了。
一柱香後,榮升匆忙趕來回稟,「世子爺不好了,昨夜季澤川連夜出城,帶著尤夫人和季小公子一起逃了。」
陸文瑾突然站了起來,「不好。」
季明瑤連夜將自己的家人送走,難道她是想逃婚?
不會。
季明瑤不是那種做事不計後果,任性妄為的人,那她將親人送走,是讓自己再無後顧之憂,恐怕真正的目的是想退婚。
她想如何退婚?以季家如今的處境,季老太公需要鎮國將軍府的助力,為季蘭辭鋪路,便絕不會答應退婚。
如今唯一的變數,便是那個與季明瑤暗中來往的男人。
難道是季明瑤是在等那個男人來帶她走?
陸文瑾面色黑沉,翻身上馬,煩躁地甩鞭打在馬背上,策馬前往永夜巷柳絮胡同的季府。
*
一個時辰前,季明瑤便回到季家,她說服大伯廢了些功夫。
大伯和伯祖父一樣性情古怪,對親情淡漠,不近人情,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動他,季明瑤自然不會同她談血脈親情,而是將林棠的身份告知。
也是裴若初寫給季澤川的那封信,告知她林棠的真實身份,乃是劫匪的匪首。
大伯在戶部任職,如今戶部缺錢,工部為治理水患劃撥了二十兩銀子,戶部尚書正在愁苦官員們的俸祿,雖說季清揚只是戶部的一員小吏,但很清楚戶部尚書發愁銀子之事的原因。
戶部缺錢,但裴氏宗室貴族卻是奢靡無度,尤其是長公主,不僅封地最大最富庶,聖上還為了嘉獎長公主,將西市夜市的商稅都給了長公主,單單那尊價值十萬銀的白玉觀音像,都表明長公主坐擁金山銀山。
鎮國將軍手中握著兵權,若再與匪患勾結。
季清揚面色微微凝重,若長公主真的要行謀逆之事,季家與長公主結親,有好事未必會想到他和父親。
若是一朝事發,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他和父親也要跟著掉腦袋。
季清揚道:「莫不是你不願嫁給陸文瑾,編造的謊言?」
他二叔逼迫孫女出嫁的消息他亦有所了解,說不定是季明瑤不願嫁陸文瑾使的詭計,畢竟他這個侄女看著柔弱,心思主張可不簡單。
季明瑤從容地道:「陸文瑾養外室之事是他親口坦白,那林棠名為青樓女子實為掩人耳目,若大伯不信,可問一人。」
季清揚蹙眉問道:「何人?」
「兩省總督沈璃。」
提起沈璃,季明瑤便覺得心中愧疚,她竟然先後利用了他兩次,先是偷了他的令牌,如今又再次利用了他。
季明瑤心想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了,她必定親自登門謝罪。
那沈璃可是比閻王更難纏的人物,惹上此人絕沒好結果。
季清揚陷入了沉思,既然她敢如此說,那便說明季明瑤說的話十有八九就是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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