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挾持沈淑宜,當今的太子妃,沈家必定不會放過他。
「是來抓我的嗎?此事是我一個所為,請沈小姐莫要牽連我的家人。」
沈淑宜搖了搖頭,「那日,我雖受到驚嚇,但你卻並未傷害我,只是你深夜闖入我的房中,打暈了我的婢女,還欠我一聲對不起。」
季澤川一愣,沒想到沈淑宜追上來,只是要聽他道歉。
但若是換作以前,他哪怕流血拼命也絕不會對任何人低頭。
但是妹妹教會他,光有一身武藝不夠,忍一時,
卻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保護自己的家人。
「對不起。」
季澤川真誠的致歉,為表誠意,他還打算跪下懇求沈淑宜的原諒。
沈淑宜趕緊去攙他,「我不要你跪,只要你補償我。」
她將那小盒子拿出來,盒子裡正是季澤川為程湘準備了許久的白玉耳鐺。
也是他攢錢許久才買下的。
「這是你掉的吧?」
季澤川見到這耳鐺,便想到了程湘,難過得蜷起了手指。
哪知沈淑宜卻道:「可我並不打算還給你,你不是要向我道歉嗎?可願將這耳璫送給我?」
季澤川暗暗吃驚,沈淑宜是沈家嫡女,什麼名貴的珠寶首飾沒見過,又怎會看上他這不值錢的耳璫。
沈淑宜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這人怪的很,價值千金的寶物我不稀罕,只愛合眼緣的東西。這耳璫你貼身戴著,必定是你珍視之物,那便說明此物珍貴,如此正合我的心意。你這賠禮我甚是喜歡。那你願意送給我嗎?」
欽天監已經測出了吉日,她很快就要成婚了。
這耳璫就當是留個紀念。
季澤川點了點頭,他和程家已退婚,這耳璫程湘已經不再需要了。
沈淑宜替季澤川不平,說道:「方才我見程大人父子說話實在太過分了,季大哥竟然一直隱忍,但依我看是程家不識珠玉,並未發現季大哥的好。」
季明瑤當眾拒親長公主,程家這個時候與季家結親,自是半點好處都撈不到,也難怪程家會想要反悔退親了。
「聽說季大哥好酒,我那裡有上好的美酒,季大哥不如忘記煩心事,要喝一杯嗎?」
季澤川自是心中苦惱,早就想喝酒消愁,聽說沈淑宜藏有美酒,好似已經聞到了酒香,眼睛都亮了。
沈淑宜親自上馬車搬來兩壇好酒,將一旁石頭上的雪抹去。
「這裡景色不錯,我和季大哥就在這裡賞雪飲酒如何?」
季澤川認真看了沈淑宜一眼,沒想到這沈家大小姐竟有如此灑脫的一面。
幕天席地,在雪中飲酒。
「真是別有意趣。」
她將酒罈遞給季澤川,笑道:「來,季大哥,這杯酒我敬你,既是慶祝我們冰釋前嫌,也是送別之酒。」
季澤川就要離開京城,前往金陵,而程家出爾反爾,退了婚約,季澤川應該是不會再回京城了吧。
「以季大哥的身手,將來必定能幹一番大事業,定叫那有眼無珠的程家父女後悔去吧。」
提起程湘,季澤川難過地灌了一大口酒,「她和她的父親兄弟都不同。」
她性子溫和,善解人意。
「季大哥,今夜不提那些傷心事,咱們不醉不歸!」
卻聽「咚」地一聲響,沈淑宜醉倒在雪地里。
懷中抱著的酒罈子咕嚕嚕地滾向遠處。
嘴裡卻小聲嘀咕道:「任憑她如何溫柔可愛善解人意,她終究是不敢忤逆父兄。你們一樣......」
「有緣無分。」
這四個字含含糊糊,季澤川沒聽清。
見沈淑宜的臉紅彤彤,倒在地上,臉頰沾染雪,卻是渾然不覺,模樣倒是嬌憨可愛。
季澤川灌了一口酒,對遠處的隨從家丁說道:「沈小姐醉了,你們不來扶你家小姐嗎?」
但跟著沈淑宜的那些下人,非但不上前,卻說道:「小姐吩咐過,不許我們靠近,勞煩公子將小姐送上馬車。」
季澤川一陣無語,只得沈淑宜扶起來,可卻覺得與女子勾肩搭背不妥當,攬住她的側腰扶著她更是不妥當。
他當即便將沈淑宜抗在肩上,將她送上了馬車。
他剛要離開,沈淑宜卻突然拉住了他。
「下月初一我過生辰,你能來參加我的壽宴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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