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關在這偏僻的後院中已經整整十日了。
雖然長公主安排了下人伺候,但不許她和任何人接觸,也不許她出院門一步,更不許她見玉兒。
鎮國將軍府有不少武藝高強的護衛,到了夜晚還有府兵巡邏守衛,即便她身懷武藝,也沒把握能逃出去這後院,冒然行動又恐泄露了身份,便只好按兵不動。
她跟著義父做事,落草為匪,整日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好不容進了京城,有了見玉兒的機會,可如今又被關了起來。
她無計可施,只能靠著玉兒將長公主哄的心軟了,將她放出來。
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怪太子身邊的那個暗衛。
之前她被關在京城那間偏僻的宅院中,太子的人切斷了她和那些手下的聯繫,導致她收不到半點消息。
而白馬寺那一役,她損失慘重,折損了不少人手,她迫切需要拉攏長公主合作來立功。
效忠義父的人都要服下毒藥,她體內的毒藥每個月都要發作一次。
還有三天便是毒發的日子,三日後,她需要到追風閣拿解藥,可她卻被困在這間屋子出不去,一旦毒發,那滋味就猶如百蟻啃髓般痛苦難忍,猶如在一夕之間被人同時敲斷十根骨頭,讓人生不如死,那毒發的滋味,她絕不想再嘗第二遍,她一定要拿到解藥,帶玉兒走。
「張嬤嬤,我想沐浴。」
「林娘子,我便勸你安分些,今日你已經如廁了四次,沐浴了三次。你便是再折騰,沒有長公主和世子的命令,你也出不了這間屋子。」
把守在門外的是兩個老嬤嬤,饒是她再風情萬種,妖嬈嫵媚,擅長馭男之術,那也是對牛彈琴。
只聽「砰」地一聲響,有人一腳踹開了屋門。
陸文瑾怒氣匆匆闖了進來,一把將她從榻上拽下來,強行拖到鏡前,撕扯她的衣衫。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痛苦地尖叫出聲,整個人像是被生生撕扯成了兩半。
她曾是真心愛慕陸文瑾的,他生得面容俊美,身份尊貴,雖外表高冷禁慾,但在床榻間又像是一頭橫衝直撞的猛獸。
她使出渾身手段勾引,妄想自己能征服這隻猛獸。
可當她看清了陸文瑾的真面目,見到他的陰狠毒辣,不擇手段的那一面之後,若不是為了完成義父交辦的任務,她是萬萬不想再靠近他分毫。
身下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讓她懼怕,顫抖。
鮮血染紅了裙衫,她只想要逃離被他摧折。
陸文瑾此刻將她當成了洩慾的工具,僅存的那點愛意也被撞碎了。
陸文瑾發泄之後,便穿好衣袍,整理腰間的玉帶。
而對於那裸身,被摧殘得蜷縮著身子的女子,懶得再多看一眼。
若說從前他會因林棠的床上功夫有那麼一絲不舍,如今便只剩下厭惡噁心,恨她入骨。
若非母親攔著,他自會有千百種手段捏死她。
他一想到今日骨酥的藥效發作,季明瑤會和其他的男子歡好,更覺得心中煩躁,哪裡還會對林棠有半分憐惜。
他用帕子擦乾淨碰過林棠的手指,扔在林棠的身上,嫌惡地看了一眼林棠,便轉身離開。
但林棠知道這是自己出去的最後的機會,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跪著爬到陸文瑾的腳邊。
「世子,若做那事只是為了發泄,又有何滋味?奴家願伺候世子,會讓世子快樂。」
「奴家還知道一些玩意兒能增進房事的樂趣。」
陸文瑾一把捏住林棠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嗯?」
林棠淚眼盈盈,哽咽地說道:「奴錯了,奴只是因為太愛世子的緣故,但奴現在知道了世子的心中只有季娘子一人,奴不敢再痴心妄想肖想世子妃的位置,求世子疼奴。」
可惜陸文瑾已心硬如鐵,根本就不會多看她一眼,態度也已經極度不耐煩。
「倘若將來季娘子回心轉意,世子也可將這些小玩意用在季娘子的身上,好讓她對世子死心塌地。」
好在這句話還合他心意。
陸文瑾冷笑道:「她很快便會回到本世子身邊。」
他終於鬆開被掐得紅腫的下頜,輕笑道:「那便說說你的花樣?」
林棠大著膽子起身替他褪去衣袍。
又去點了催情香,在香霧繚繞中,她將陸文瑾推倒在榻。
「世子還要用一些那藥嗎?」
陸文瑾嘗不到季明瑤的滋味,更是覺得懂得百般花樣的林棠也依然讓他提不起興趣,興致缺缺地道:「本世子要用兩顆。」
一個時辰後,陸文瑾離開了後院。還吩咐兩位老嬤嬤解除了林棠的禁足。
林棠從榻上支起身子,渾身酸痛難忍,疼得快要散架了。但她還是掙扎著下床,親自將那藥鎖在屜櫃之中。
這是壯陽藥。
每一次同陸文瑾歡好,她便會哄得他用這些壯陽藥。
可陸文瑾不會知曉,讓他不知疲倦,屹立不倒的壯陽藥中還參了一味絕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