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鍋剛離了灶台,鍋中滾油冒著熱氣,發出滋滋作響。
「將油鍋抬到你們大當家面前來。」
而後,裴若初從劫匪身上抽出大刀,刀尖指著大當家的一隻耳朵,
「接下來,我問你答。若是答錯,我便割下你的耳朵,鼻子,剜去眼睛,再將你扔進油鍋里炸了。你可聽明白了?」
那大當家拼命點頭,慕風取出塞在他嘴裡的褲子。
那大當家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顧不得手腕的疼痛,大聲說道:「你到底是何人?」
裴若初笑道:「此事與我要問的問題無關,你還剩一次機會,答錯便下油鍋。」
「第一個問題,你可是這光明寨的大當家?」
大當家點了點頭,卻見那劍逼近,他還未來得及改變主意,卻感覺臉側一冷,當即被削掉了一隻耳朵。
那隻血淋淋的耳朵滾進油鍋之中,發出一陣滋滋滋的響聲。
聞著那油鍋中的香氣,看著浮起來的焦黃的人耳,在場的所有劫匪全都嚇得面如土色,面色煞白,吐了一地。
而大當家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響徹山林,他拼命的搖頭,哭喊著,「我說,我並非是光明寨的大當家,真正的大當家此刻已經前往清河縣……」
那冒牌大當家被割下了一隻耳朵,滿臉都是鮮血,面容猙獰恐怖。
「第二個問題,大當家姓甚名誰?」裴若初說話的同時,刀尖已經指向了另一隻耳朵。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是沒有資格見大當家的,只有郭副將才有資格面見大當家,咱們山寨的兄弟都聽郭副將的調遣。」
而這時,慕風拿著一把刀上前,對裴若初回稟道:「只有軍營中才會有這般好品質的鐵器,屬下查探了這光明寨,發現寨子中竟然半數以上的都是流放的犯,屬下經過審問,發現他們都來自嶺南。」
嶺南。
裴若初的心中已有猜測,看來定是那個人了。
裴若初冷冷地看著冒牌的大當家,說道:「你另一隻耳朵也不想要了麼?」
那冒牌貨高聲求饒,眼見著另一隻耳朵也保不住了,在刀落下的那一瞬,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小人有次聽到吳軍師喚大當家小王爺。」
他已經害怕得閉上了眼睛,渾身抖若篩糠,等了許久,那刀子被並未落下。
裴若初面色微冷,這真正的當家不敢露面,必定是熟人作案。
果然這傳說中的大當家還是他的某位叔伯兄弟,也是裴氏宗親。否則又怎能有如此神通,將流放嶺南的犯人都弄進了這光明寨中。
裴若初輕笑一聲,「恭喜,你的耳朵保住了。」
冒牌大當家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最後一個問題,那位神秘的三當家可是當今聖上的某位皇子?」
裴若初話音剛落,那冒牌大當家的嘴角滲出血跡。
慕風焦急道:「不好,他要自盡。」可還是遲了一步,慕風趕緊上前檢查,「殿下,他咬舌自盡了。」
竟然寧願咬舌卻不願透露半分。
看來是他猜對了,這光明寨背後的勢力果然是他的某位哥哥,也對,有誰能猜到這神秘莫測的三當家,竟然是當今聖上的某位皇子呢!
「轟隆隆——」
只聽遠處傳來幾聲巨響,裴若初心中駭然,
他已經派了慕晴於暗中保護季明瑤,以慕晴的身手,尋常人不會是她的對手,況且慕晴並未有任何消息傳來,應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如今這爆破之聲是
慕風道:「聽聲音應該是清河縣的方向。」
清河縣城門堅固,易
守難攻,想憑藉幾個劫匪根本就不成氣候,只要清河縣的官兵嚴防死守,但方才的那聲炸響,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裴若初面色沉了下來,「恐怕劫匪攻城,我們聽到的聲音是城門被炸毀的聲音。」
且匪首是皇子,劫匪與軍中勾結,且那些劫匪手裡有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