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開始動手動腳,拉拉扯扯。
眾貴女哪裡見過這般場面,驚慌失措,紛紛逃離,避之不及,眼中滿是鄙夷,「那滿月樓不就是青樓嗎?」
「原來這江娘子是妓子啊!沒想到季明瑤竟然和妓子結交。」
她們自然不敢議論沈淑宜,便將矛頭都指向了季明瑤。
而那些醉得腦子不清醒的官宦子弟甚至也把季明瑤也當成了滿月樓的人,正欲輕薄。「這位小娘子生得也好看,來陪本公子喝一杯。」
「不知小娘子可會什麼才藝,本公子有的是錢。」那喝成醉鬼的紅衣公子竟掏出一疊銀票拍在季明瑤的桌前。
季樂瑤捂嘴偷笑,心想季明瑤那糟糕的名聲更加岌岌可危了。
那紅衣公子卻被人一把捏住手腕,「敢碰阿瑤,找死嗎?」
那人見是鎮國將軍世子,驚得酒醒了大半。
卻又被另一個人抓住另一隻手腕,再見是沈都督沈璃,更是嚇得滿身冷汗。
「來人,帶侯公子去醒醒酒,再將他送回侯尚書府上,再將他今日在壽宴上的所為對侯尚書講一遍。」
那人是禮部侯尚書之子,沒想到酒後調戲美人,竟將陸世子和沈都督都得罪了,趕緊跪地磕頭求饒。
他被一桶冷水從頭頂澆下,再被人一左一右架著拉出去。
男女不同席,方才出事之時,齊宴和陸文瑾,還有沈璃都坐在男賓席飲酒。
齊宴見到季明瑤被人刁難,率先站起身來,想上前為季明瑤解圍。
卻被陸文瑾按坐在椅子上,「齊四郎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若是還不知死活再往阿瑤跟前湊,本世子不介意真的廢了你的右手。」
陸文瑾阻攔齊宴去找季明瑤。
卻被一巴掌猛地拍在肩上,「四郎如今是東宮的幕僚,是太子的座上賓,世子若要廢了齊宴的手,須得先問太子殿下同不同意?」
陸文瑾內心煩躁至極,太子到底為什麼竟然看中了齊宴那個書呆子?東宮真的無人可用了嗎?
還有沈璃也是,眼睛都快要粘在季明瑤的身上了。
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睛都挖了。
沈璃又道:「兩位私底下有什麼過節,我不管,但今日是我妹妹的生辰宴,世子別鬧事!」
陸文瑾皺眉看了看沈璃,掙脫被沈璃握住的手腕,冷冷道:「放手,本世子出去透透氣。」
那「骨酥」的春藥又要發作了,陸文瑾覺得渾身燥熱,心情也格外煩悶。
季明瑤不知這三人方才已經有了一場較量,更沒想到自己被個醉鬼調戲,竟然引得陸文瑾和沈璃同時出手。
而齊宴也朝這邊看了過來,想必是吃了不會武的虧,被陸文瑾和沈璃搶先了一步。
季明瑤被那幽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方才又被那男子調戲,不經意地觸碰過,手腕處灼燙不已,就連目光也變得熱燙起來。
方才陸文瑾和沈璃不出手的話,慕晴就會出手。
今日,季明瑤所有的追求者都齊聚一堂,若是太子殿下也在,恐怕這場戲會更加精彩。
而眾貴女見全京城最有權勢的兩位男子都為季明瑤出頭,對季明瑤是既羨慕又嫉妒,有侯公子的前車之鑑,都不敢刁難。
季樂瑤見陸文瑾為了季明瑤出面維護,沈璃也為季明瑤解圍,心氣不順,幾乎咬碎了牙齒。
她連喝了好幾杯酒。
春桃不知在季樂瑤的耳邊說了什麼,季樂瑤起身離席。
季明瑤見季樂瑤中途離開,唯恐她又要作妖,便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正走到蓮池邊上,季明瑤突然喚道:「堂姐,這宴席還未結束呢,怎的便突然離席了?」
「堂姐不想擁有一匹月華錦嗎?還是此番又憋了什麼壞主意呢?」
季明瑤一把扣住季樂瑤的手腕,冷笑道:「挑撥離間,煽風點火,都是堂姐的拿手好戲!怎麼堂姐害我都不夠,又打算去害何人?」
季樂瑤掙脫不開,怒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什麼害你,你又證據嗎?還是你從清河縣回來,得失心瘋了嗎?」
季明瑤一把抓住季樂瑤的衣襟,季樂瑤身後便是蓮池,她做勢便要將季樂瑤推下去。
季樂瑤大驚失色,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都變了,「季明瑤,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你要當眾殺人不成!」
可季明瑤卻勾唇一笑,又在她將落水前,猛地將她一把拽了回來。
季樂瑤已經驚得渾身冷汗。
季明瑤冷冷發笑,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那日我在白馬寺外見到了你的馬車,便知是你要害我落水,想殺我!今日我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你欲殺我在先,我便是要殺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