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兩個殺手打算打暈季明瑤,將她帶走之際,慕風正打算出手,可被沈璃搶了先。
方才季明瑤和沈璃在馬背上親吻,慕風也驚呆了,雖說太子妃身中情藥,是情不得已,但給太子帶了綠帽子是事實,
好在太子殿下不在場,眼睛又看不見了,如若不然,定會狂暴發瘋吧。
可慕風不知太子正好看見了方才這一幕,被氣得頭痛欲裂,疼痛刺激著頭部,眼前一片漆黑。
他幾乎將拳頭捏碎了,他趕緊衝出去,可沒有慕風在身邊替他指路。
打算追出去,將季明瑤強行帶回,禁錮在自己身邊,可卻被房中的擺設給絆倒在地,重重的摔在地上。
在隔壁的楚風聽到房中動靜,趕緊跑進來查看,「你又何必如此,你的眼睛看不見,出去也是寸步難行。」
裴若初緊抿著唇,強忍著怒火,心痛的像是有人拿重錘用力地捶打著。
楚風暗暗嘆氣,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誰能想到眼前俊美無雙,氣度矜貴的男人竟然甘做外室,為愛不求名分。
好不容易才娶到夫人,夫人竟然不承認是她夫君的身份,衛初和他夫人的關係依然不見光。
他和楚風故人重逢,自是酒逢知已。自昨夜起,太子便一直在怡紅館。
只是裴如初並未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只說是季明瑤有未婚夫時便和她偷偷好上了,甚至委曲求全給季明瑤當外室,好不容易成婚了,卻在洞房當天被掃地出門了。
其實裴若初覺得,自己只是使了一點小小手段,但也是因為太愛她的緣故。
雖成了婚,可他的夫人再也不理他了,地位甚至還不如當初給她當連外室的時候,起碼那個時候季明瑤還給他喝,給他摸。楚風問道:「那你愛她嗎?」
裴若初毫不猶豫,「自然。她是我拼了性命都要去守護的人。」
楚風將裴如初攙扶起身,又替他清理額上的血跡。
「那衛兄屬實狹隘了些,既然是真心愛夫人,那便應該大度一些,試著再寬容一些。」
裴如初擰緊眉頭,如何大度,如何寬容?難道要他眼睜睜地看著瑤兒同別的男人親密無間麼?
絕無可能。
楚風見裴若初不說話,便知曉裴若初又鑽了牛角尖了,又勸道:「只要她還是衛兄的夫人,只要一日未和衛兄分開,終有一日,她會回家的。」
裴如初突然來了興趣,「楚兄的意思我明白,夫人若被那個野男人絆住了腿腳,不肯回家,誰靠近她我便殺誰,她對誰笑,誰便該去死,那樣她便會回家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強留她在我的身邊。」
裴若初的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楚風卻覺得那笑卻格外滲人。
楚風覺得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趕緊糾正,「衛兄,我覺得你可能沒......」
他的話還沒說完,裴若初便打斷了他的話,「聽楚兄一席話,頓覺醍醐灌頂,衛某豁然開朗。」又將楚風推了出去,再關上了門。
她累了便會回家,什麼沈璃之流都是過眼雲煙,只有他是她唯一的家。
一個時辰前,慕風救下了季明瑤,但顧及他太子妃的身份,擔心自己冒犯了,不敢觸碰,只是低聲提醒道:「太子殿下在前面等著太子妃。」
她又要去找裴若初麼?可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又要對他妥協屈服。
季明瑤不願再被裴若初拿捏,她用力地推開慕風,跑進了人群中,
一輛馬車正好從面前駛過,季明瑤很快便在慕風的面前消失在人群之中。
原來那刀疤臉和瘦子被沈璃截胡之後,刀疤臉被沈璃的長槍飛了出去,腦袋撞到了牆壁,暈了過去,瘦子死命掐他的人中,刀疤臉才甦醒。
畢竟事關他們的性命,他們面對強敵也不能輕易放棄,但又苦於找不到機會下手,直到季明瑤推開了沈璃,跌下馬背,又被一慕風救下,他們自知不是慕風的對手,便只能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季明瑤推開慕風跑出去,機會終於來了。
季明瑤跑進人群之中時,她不想讓裴若初為她解藥。
瘦子駕著馬車飛快地沖了出去。
直接將一個包子攤位撞翻,而後一刀插進了馬背上,馬兒受驚,拖著馬車四處亂撞,街上百姓為了躲避失控的馬車,四處推搡逃竄,造成了場面擁堵不堪。
馬車攔住了慕風,他們便能再次抓住季明瑤。
而刀疤臉正要抓住打暈她之時,卻見季明瑤竟自己跑進了怡紅館。
不過也難怪,她被情藥折磨,急缺男人為她解藥,自然會往人多的地方跑,而怡紅館的那些男人自然就成了她的目標。
瘦子和刀疤臉換掉了身上的黑衣夜行衣,扮成怡紅館的小倌,尾隨至季明瑤跟著她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