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每天都被人惦記著,倒不如以身入局,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聽說我那好堂姐明日便要回門了,我從小與堂姐的關係疏遠,自當利用這次機會好好增進姊妹親情。還有外頭不都在傳我不敬家中長輩麼?我自當好好藉此機會孝敬長輩!」
慕晴擔憂地道:「可季家的那些人都非好人。季娘子孤身入局,恐怕會將讓自己陷入險境。」
季樂瑤應該想不到她會為了江月芙捨身入局吧!更想不到她會不計一切代價去搏殺吧!
她要一點點地拔去季樂瑤的羽翼,讓她在絕望和痛苦中死去。
她記得裴若初曾經對她說過,若是想見他的話,便在廊檐底下掛紅燈籠,可不知這約定她搬去了季家後還是否有用,
「若我在季府門前掛紅燈籠,太子殿下會來麼。」
「慕晴點了點頭,心想便是季娘子不掛燈籠,太子每天也都會來看望季明瑤,若是得知季娘子主動掛燈籠相邀,殿下定會欣喜若狂,
慕晴提醒道:「此前在清河縣,季娘子與季家決裂,季老太公當初被尤夫人一紙休書拍在了臉上,若是季娘子此番回去,季老太定會想法設法地刁難,不僅如此,從陸府傳出陸文瑾要娶季樂瑤當正妻,此番回陸家,季樂瑤必定不會放過娘子,若是季樂瑤和季家人聯手,娘子的處境會更糟糕。」
此時回去簡直是自投羅網。
季明瑤笑道:「我便是要自投羅網,以身為餌。」
祖父最在乎的便是季家的前途,她身上還有個清河縣主的身份,祖父一直想讓她回季家,不過是因為季家出了一位清河縣主,他覺得面上光鮮,祖父貪慕虛榮,重名利而罔顧親情,那她便親手毀了祖父在乎的名利,撕破季家表面的光鮮,屆時祖父必定無法承受,甚至都無需她出手對付。
而至於季樂瑤,眼下雖風光無限,看似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可季樂瑤不知,當一個人得到擁有這一切之時,再從高處跌落,那時才摔得最疼。
季樂瑤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她回京城之後,沒有回紗帽胡同,而是去了滿月樓。
她給了管事一些銀錢,在江月芙的房中枯坐了一整夜,帶走了江月芙寫下的所有詩詞,留下的所有曲譜,
回到宅院,她便開始收拾箱籠,換了一身素白衣裙,戴了一朵雪白的珠花。
她坐在桌前,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日期,四月十五,是江月芙的頭七,也是季樂瑤的死期。
江月芙死在了成婚的當夜,她不堪受辱,上吊自殺,英王嫌晦氣,將她屍體扔進了亂葬崗。是太子裴若初為她收屍,讓江月芙風光大葬。
英王不許江月芙的牌位進英王府祠堂,不過也省的季明瑤再上門向英王討要。
她親手為江月芙刻了牌位,又坐在江月芙的牌位旁,將一整瓶梨花醉都喝盡了,而後便帶著牌位在那個風雨夜回到季家。
她要將江月芙迎回季家的祠堂,讓陷害江月芙之人跪在她的牌位前懺悔,贖罪。
今夜是季樂瑤回門的日子,她此前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嫁進陸家,在成婚當晚,夫君失蹤,後又重傷斷了腿,她絲毫未感受到新婚之喜,甚至連和陸文瑾的洞房夜都沒有,成婚一個月了,她竟還是完璧之身。這是她心裡無法提及的痛楚。
之後陸文瑾一直在養傷,她也不好提及回門之事。
此前,她和陸文瑾的醜事鬧得沸沸揚,清譽被毀後迫陸文瑾娶她之事,更是街坊鄰里都在看她的笑話,她淪為京城笑柄,竟然比當初季明瑤的名聲還要差。她沒臉回去。
可如今就不一樣了,陸文瑾已經許了她正妻之位,她又得到了長公主的信任和陸府的管家權。日後她便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定能讓那些等著看她笑話的貴女們瘋狂打臉。
她昨夜去了一趟東宮,太子竟然召見了她。
她說出了自己親眼目睹季明瑤在沈家與侍衛偷情之事。還將那侍衛的畫像交給了太子。
不過在沈家的那晚太黑了,加之她不敢靠的太近,怕驚動了那侍衛,只囫圇看到一個側臉,而那日在怡紅館,廂房中滿屋的紗幔,她帶人去捉姦,太子倒是讓她上前看個清楚,她都快要嚇死了,哪裡還真敢的上前去看。
正因為她沒看清,不知太子和那晚的侍衛是同一個人,再加之她急於收拾季明瑤,畢竟季明瑤若有太子撐腰,她動手便要顧及太子。
太子背對她像是正在欣賞窗外的飄飛的梨花花瓣,雖然看不到太子的神態表情,但從那飽含著怒氣的聲音說道:「若非季二娘子前來告知,孤便也被那女人蒙在鼓裡,此番孤要感謝季二娘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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