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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瑤用額頭不停地磕著地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直到額上鮮血淋漓,鮮血順著額頭流在了臉上。

見之令人毛骨悚然,觸目驚心。

可季樂瑤她依然未停,好似根本就「求哥哥成全。樂瑤只求哥哥成全!」

季蘭辭用力拉季樂瑤起身,卻被季樂瑤抓緊了衣袍,她眼中含淚,好不淒涼。「哥哥,你方才說你小時候對我諸多虧欠,一直想要補償,你說的話可當真?」

見妹妹如此痛苦,身心俱傷,季蘭辭再也忍不住,淚若雨下,「自然,都怪我當初沒有教好妹妹,都怪我!是我的錯。」

季蘭辭將季明瑤抱在懷中。

「那年妹妹十歲,想要新衣,便纏著母親買衣裳,母親靠給人漿洗縫補錚幾個銅板,父親在外結交,竟然將母親的錢都偷了去,再無錢給季樂瑤買新衣淚妹妹便去偷了隔壁昭姐兒的錢,後來昭姐兒的娘帶人找上了門來,妹妹可還記得?」

季樂瑤道:「田嬸是有名的潑婦,非要拉著我去報官,是哥哥替我認下,說是你偷了錢,後來昭姐兒的娘獅子大開口,讓我們賠二十兩銀子,哥哥替人家抄了整整一年的書,才將這銀子還給田嬸娘,後來哥哥就病了,躺了整整一個月。」

季蘭辭嘆道:「真不知道當年我做的是對了是錯了?若當初我不替頂嘴,而是將你交給昭你的娘,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若是當初父親不結識權貴,母親整日鬱鬱寡歡,無暇顧及我們兄妹。我們一家人會很幸福。」

他將季樂瑤攙扶起身,道:「妹妹你起來吧。我答應去求長公主。但我也只能去爭取,倘若不能成,妹妹便要從此放下對陸文瑾的心思執念。」

季樂瑤哭挽著季蘭辭的手臂,像小時候靠在季蘭辭的肩上,同季蘭辭撒嬌,「我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從小到大我們兄妹相依為命,我倚仗,無人撐腰,有的也還有彼此,只有哥哥一人疼我。」

季蘭辭對春杏道:「去拿藥來。」

春杏去拿了藥來,季蘭辭替季樂瑤的二額前上藥,心疼說道:「哥哥希望妹妹能愛惜心疼自己,即便將來哥哥不在了,妹妹也能平安順遂,一生幸福無恙。」

季樂瑤皺起了眉頭,「哥哥不許說這樣的話,我和哥哥永遠在一起。我還要看著哥哥坐上首輔之位,在朝堂之上一呼百應,受萬世敬仰,流芳千古。」

「好。」季蘭辭咳嗽了幾聲,又帕子擦拭過後,便又藏在袖中。

他輕撫著季樂瑤的柔軟的額發,就像小時候那般,他們相依為命,依靠著彼此。

「妹妹累了吧,先睡一會,我這便進宮去了。」

「好。」季樂瑤送了季蘭辭出門,看著哥哥瘦弱單薄的背影,鼻頭一酸,眼淚便滾落了下來,在心裡默默地道:「我和哥哥一定要當一輩子的兄妹,永永遠遠地陪伴著彼此。」

但她不想躲在哥哥的羽翼之下,她要靠自己掙出一條路,他們兄妹互相扶持,權勢和富貴都要,她只有入了東宮,季明瑤便成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更好收拾,季明瑤嫁入東宮便是她噩夢的開始。

季明瑤成了季家的家主,陸文瑾在一旁全程見證了這場家主接任儀式,自然很高興,上前握住季明瑤的手,笑道:「阿瑤,但凡你想要的,我皆為你得到,你想做之事,我皆會助你成功。你想當這季家的家主,我也必定會助你。」

「如今你得到家主之位,便該商議你之間的事呢?」只見他輕拍手掌,讓下人將聘禮抬進了季府,雖然他並未立為太子,此番來再次來季家提親,用太子成婚的下聘的規制,送來的聘禮堆滿了季府前院。

「阿瑤,你願與我,願意嫁我為妻嗎?」

季明瑤掙脫了陸文瑾的束縛,「若我說不願,你便不會娶了嗎?」

「你……」

季明瑤冷笑道:「世子只會逼迫,哪裡會問旁人是否心甘情願。」

見態度輕慢桀驁,當眾便忽視他,陸文瑾緊緊皺眉,眼神變得陰冷犀利。

但又想到三日後他便冊封為太子,如今他已站在權利的頂端,季明瑤也已經成了他掌中之物,再也無法從他的手裡逃走,他今日心情好,便不跟季明瑤計較。

哪知一旁的季老太公卻說,「可明瑤此前已經嫁了人,這一女不好許兩家啊!」

雖說太子身中毒箭,性命難保,但卻並未有人真正見過太子屍體。

若太子真的還活著,大燕雖說已經敗了一場,但至今關城仍未有任何消息傳來。

況且他此前已然見過裴若初的手段,說不定這根本就是太子的金蟬脫殼之計,太子已經秘密回京。

若等到太子回京,他做主將他心愛的太子妃,許下了一樁親事,太子會怪罪他,季家便要風雨飄搖。

長公主不過一介女流,能否有能力當一國之君,能力還尚不可知,再者燕帝和皇嗣雖然都死了,長公主是女流之輩,必定會反抗長公主。

長公主這皇位也不知能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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