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韓將軍雖敗了,但陸平宴回來了,百姓從悲痛中暫時緩了過來,高聲歡呼,「陸將軍回來了,大燕有救了!陸將軍定會替咱們驅逐韃靼,再收復失去的城池!」
百姓齊聲歡呼,紛紛跪下,對陸平宴磕頭,
見是父親,陸文瑾欣喜萬分,那張冷峻不苟言笑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孩童般的驕傲欣喜的笑容,他的父親是鎮國將軍,是大燕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他拄著拐杖,儘量讓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平穩,父親是征戰沙場,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他自小勤奮習武,從不曾懈怠,以父親為榜樣,便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像父親那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可他被季樂瑤那個賤人斷了右腿,落下殘疾,行動不便,武藝無法得以施展。但他不想讓父親因此看輕了他。
好不容易走到父親面前,方才為護住轎輦,腿受了傷,他強忍著疼痛走向父親,已然疼得渾身冷汗。「父親,您回來了?」
陸平宴每年只在年關才會回京一次,回京之後也只會去探望年邁的祖父,不等他們一家三口一起過年守歲,便又會匆匆前往西北戰場。
陸文瑾只道是軍情緊急,父親顧不得與家人團聚。
如今父親突然回京,難道因為得知他要成婚了這才特意趕回來的?
他心中是欣喜又期待,想問父親卻又不敢,只能乖巧而侷促地站在父親身邊,變得小心又拘謹。
陸平宴只是輕「嗯」了一聲,便收槍冷眼漠視前方,「本將軍回京,是為了韓將軍的葬禮而來!」
那顆滿懷希望的心再次落下,陸文瑾也不知自己到底失望了多少次。但無論如何,他終於不再只能看到父親的背影,父親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終於見到父親了。這二十一年來,他第一次離父親這般近,能見到父親英武冷峻的側臉。
陸平宴高聲道:「但韓將軍是被人害死的!武德侯通敵叛國,已經被本將軍斬落馬下!武德侯父子勾結韃靼蠻子,已經被太子殿下識破奸計,今日本將軍進京,是為揭露武德侯父子害死韓將軍,為揭穿他們的陰謀而來!」
陸平宴的話像是在寂靜的湖面投入了一塊大石,濺起了無數水花,盪起層層漣漪。
陸文瑾面色一凜,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是太子的人,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太子定然也已經進京。
他暗道「不好。」
這定是裴若初設局,這場
所謂的韓將軍葬禮,應該也是為了他和母親而來,而太子正是這一切的操縱者。
陸文瑾急忙高聲道:「護駕,保護女皇陛下,保護太子妃。」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平宴,「父親,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要幫著太子對付母親,我們不才是一家人嗎?」
陸平宴眉頭一凜,「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本將軍不屑與爾等賊子肖小成為家人」
而後策馬上前。陸平宴所到之處,百姓紛紛避讓,為他讓出一道寬闊大道來。
只見那道路的盡頭,三騎策馬前來,為首之人身騎一匹棗紅千里馬,身穿玄色鎧甲,手執銀色配劍。
正是裴若初。
他身後右側的那位少年將軍原本生得容貌俊美,可臉側卻有道極長的疤痕,那道猙獰可怖的疤痕一直從眼角蔓延至唇邊。見之讓人覺得害怕不已,左側是暗衛首領慕風。
季明瑤見到那少年將軍,激動地喚出聲來,「哥哥!」
她就知道他的哥哥還活著,哥哥從未有過敗績,她堅信哥哥一定會活著平安歸來。
她激動得熱淚盈眶,高聲呼喚:「哥哥!」太好了,哥哥還活著。
陸文瑾擔心季明瑤會逃掉,他對榮升小聲說了幾句,讓榮升趕緊帶人把守著季明瑤的轎輦周圍,不許任何人靠近。
而正在此時,裴若初策馬奔襲轎前,高聲道:「陸文瑾,你要娶孤的妻子,得孤允許了嗎!」
「孤來取你狗命!」
而原本坐在輦車中的女帝高聲道:「裴若初,你敗於韃靼,致使關城陷入危難之中,你還有何臉面再入京,朕已下旨廢了太子,你已被貶庶人,再無資格以太子身份自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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