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是我沒保護好你。」蕭景睿的聲音十分沙啞,內心充滿了歉疚和自責。是他小看了內宅女子的陰毒,沒有派些暗衛跟著,才令他的若清身陷險境。
「不關殿下的事,這世上的暗箭防不勝防,臣妾以後也會更加小心,不再讓殿下為臣妾搞得如此憔悴。」感受到蕭景睿的後怕,顧若清滿是心疼。向來冷靜自持的太子殿下,為她失了分寸,她才是真正應該歉疚的那個人。
可若是昨日的事情再來一次,她依然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救鍾若雲上來。一是為了自己的良心,更是為了太子母家的安心。
「若雲那邊怎麼樣了?」想起鍾若雲,顧若清的心沉了下來。「春桃說殿下讓來公公帶著院判去了,此刻可有消息傳回來?」
「若雲,怕是不太好。」蕭景睿知道顧若清會感到內疚,但是他不會因此而隱瞞。過度的保護其實意味著傷害,他的若清沒有那麼脆弱。
聽到這個結果,顧若清的身形晃了晃,整個人有些低沉,她本就是大病初癒,此刻又得到這樣的壞消息。
「待過幾日,臣妾親自去一趟文國公府,看看若雲。」只是低沉了一瞬,顧若清便抬起頭來,事情已經發生了,鍾若雲保住了性命,保住了名聲。只要人還在,事情便有解決的方法。
「臣妾已讓春桃傳信回了揚州,外祖走南闖北,認得不少江湖名士。殿下放心,若雲此次是代臣妾受過,臣妾絕對不會放手不管的。」
看著顧若清堅定的眼神,蕭景睿心中嘆息,他的若清,總是這樣能令他動心。自己何德何能,能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安寧郡主那邊...」顧若清的話沒說完,蕭景睿便捏了捏她的臉頰。
「你放心。那些人還收押在天牢里,好好的活著。至於這事的結果,酒樓里的說書人,已經將消息散布的滿皇城都是了。」
顧若清眼睛一亮他就知道,縱使自然自己昏迷了過去,蕭景睿也能迅速的理解她的意思。
「這事情,縱使那些奴才敢指認,指望律法能給若雲和你一個公道,也是不可能的。」蕭景睿的眼神暗了暗,「但立陽長公主府上的人,恐怕要夾著尾巴做人好一段日子了。」
更何況,他的報復還未真正的開始,但這些事情,顧若清便不需要知道了。
顧若清笑著,看著他,滿眼都是依賴。「殿下安排就是。」
說罷,自己則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殿下,臣妾聽說再過兩三個月便是春闈,春闈過後,還要請殿下看看那些進士裡面有沒有好的,臣妾想給若雲妹妹留著。」
提到春闈,倒是點醒了蕭景睿,但不是鍾若雲的事情,而是白家。
既然已經知道白家和蕭景崇搭上了線,再結合前世春闈作弊的那件事情。蕭景睿敢打賭,此刻蕭景崇已經對春闈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