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們約會,帶我去見見,我給參謀參謀。」讀過幾首愛情酸詩的魏佳欣儼然成了戀愛專家。
二姨太白她一眼,「我也去。」
三人笑了起來。
說實話,大家對魏太太都不太信任。
二姨太道:「希望周公子真是個好的,你嫁過去,你姑姑也安心了。」
雖然姨太之間也是競爭關係,但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二姨太和三姨太曾是同盟軍,有過革命友誼。現在人這樣了,更多了幾分同情。
錦夜笑了笑,「再說吧,還沒半撇呢。」
她又問:「邱姨,當時我姑姑說去見誰?你再想想。」
二姨太姓邱,她皺著眉頭,「她只說去見一個朋友,叫什麼名字沒說。」
二姨太記得很清楚,「當時你姑姑是高興的,又好像有點忐忑,穿了新做的洋裙,外面披暗紅色歌劇院大衣,問我頭髮好不好看。」
「這個人應該很重要。」錦夜說。
但督軍查了兩年都沒查到,姑姑的東西收了去,又給她還了回來,她也看了好多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或許你姑姑吉人有天相,會醒呢。」
「希望吧。」醫學奇蹟不是沒有,但概率太低了。
魏佳欣和錦夜一個學校的,還在讀預科,大家約好明天一起出門。
錦夜回到自已房間,又溫習了一會功課才睡覺。
也不知是不是白雲豬手吃多了,肚子有點脹脹,翻來覆去睡不著。
眼睛骨碌碌看著外面傾瀉進來的月光,才想起今天是滿月。
上上一個滿月是在山上的別墅過的,在樓頂看月亮,又大又圓跟個銀盤一樣,山中鳥鳴和蛙聲陣陣,清風徐徐,靜謐又愜意。
但後來就一點也不靜謐,她喊了半夜,嗓子都啞了。
那傢伙現在做什麼?
說一點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他要是真的接受了寧秀君,他們這層見不得光的關係或許就可以結束了。
想到明天要去學校,錦夜命令自已靜下心來,白天玩得累,還是睡著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風好像有點大,吹得窗戶都響了,她睜了一下眼,看窗簾都好像晃動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窗關嚴實了,窗簾不可能動。
她實在是困,腦袋暈沉沉的,很快又睡了過去。
翌日剛刷完牙,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喇叭響,接著就是哪個媽媽的聲音,「少帥回來了。」
「這麼早!」是魏太太的聲音,她一向起得早,喜歡給孩子們張羅早餐。
錦夜推開洗浴間的窗戶看出去,就看見魏良辰和寧秀君一前一後下了車。
魏良辰好像還抬了下頭,但錦夜很快把頭縮了回去,不確定他是不是看了上來。
時間是七點十五分。
錦夜穿上繡花鞋就是那種黑色絨面老北京布鞋,淺藍色盤扣上衫,深藍色裙子的校服,匆匆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