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為他們出頭?」錦夜嘴角帶著淡淡譏諷。
凌遠洲沒有回答凌夫人的話,也沒回答她的,握著聽筒的手都有點發抖,對著電話問:「父親,你有什麼想對她們說的。」
與此同時,電話的另一端。
秘書一臉擔憂道:「總長大人,請您三思。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也不是一個人,後面還有很多人看著你,一個不慎,就會使大家的努力都毀於一旦。」
凌謹儒握著電話的手一緊。
他聽到女兒的哭喊聲,「爸爸,嗚嗚,他們欺負我,嚇唬我,你要給我報仇。」
凌紹敏哪裡有一點悔改的樣子。
對著電話大聲控訴,「是許錦夜先不要臉,搶了少帥,我們對她小懲大誡,她竟把我衣服脫了和男人綁在一起,好多人看著,我名聲盡毀,他們還不滿意,拿酷刑嚇我,我不得已才說是媽媽指使。都是假的,是他們逼我!爸爸,你一定要為我和媽媽,還有姐姐,主持公道。」
錦夜冷笑,看沈副官一眼,「剛才就應該讓她嘗嘗螞蟥澡的滋味。」
沈副官深以為然。
凌紹敏一個哆嗦,啊啊叫起來,「許錦夜,你死到臨頭了,還敢狂。」
「紹敏,不要說了。」凌雪薇呵斥,「讓爸爸說。」
她雖然很不安,但是,她還是對父親寄予希望,父親一向疼愛她和紹敏,不會棄她們不顧的。
再說,父親身居高位不易,怎麼可能自毀前程。
凌總長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沉痛的,愧疚的,「紹敏,是爸爸沒教好你,才養成你這樣驕縱,自私的性子。」
什麼?!
母女三人都是一震。
錦夜也愣了一下。
凌紹敏倏然瞪大眼睛,「爸爸,你為什麼這麼樣說?」
她有點慌了,更加大聲道,「明明是許錦夜不對,她剛才還打了媽媽,把媽媽的牙血都打出來,你不為我們出頭,還罵我。」
凌謹儒的聲音變得凌厲,「紹敏!到現在你還不知錯,你實在是——」他猛烈咳嗽了一下,「太讓我失望。」
凌紹敏像被敲了一錘,整個人搖晃一下,爸爸對她失望?不,不可能。
一個勁的說:「是許錦夜錯了,就是她錯了,你為什麼向著她?」
「你給我閉嘴。」凌遠洲看不下去,厲聲呵斥,「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父親了。」
凌夫人面色煞白,「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我是你的兒子,但我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凌遠洲道。
「張氏!就是你。」凌謹儒語氣冷了幾分,「這次如果不是良辰及時趕到,錦夜就被你毀了。你不僅心思狹隘,善妒,還陰險歹毒,竟教唆孩子做出這等事,實在讓人痛心。」
凌夫人重重一晃,「你說我歹毒?」再也控制不住,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
「我給了你體面,是你自已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