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芸:「如果不是這樣,你兒子也休想娶我女兒。」
她親眼看見魏良辰搶親,瘋了一樣,和督軍,凌家人,張家人對抗,還做了那麼多事,為她找出真兇,懲治真兇,督軍也做不到的,他做到了。
不然,她真不會同意婚事。
魏太太:「我兒子聽說你女兒跑了,還吐血了呢,差點用槍對著父母,我罵過錦夜一句狐狸精嗎?」
「你——」
「我在得知錦夜是凌家女兒前,在北城時,就已經站在他們陣營了,所以我這即便有錯,也補償了。別總拿以前說事。」
正說著,傭人來了,說燕窩洗好了,爐頭也生好火,魏太太邀請許曉芸一起去廚房煮燕窩。
「這燕窩我自已都省著吃,聘禮我給了錦夜五斤。」魏太太這個時候,沒有當家主母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也是母親,也想為孩子好,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咱們一鍋燕窩泯恩仇吧。」
許曉芸說:「我心裡還是有芥蒂,相信錦夜也會有,她比我更敏感,心事也愛藏心裡頭,是不是真的原諒你,得她說了算。」
魏太太道:「你幫我放冰糖,我去叫她下來吃燕窩。」
就這樣,錦夜下來了。
「你們倆等會,我去端燕窩出來。」魏太太笑道。
錦夜忽然享受到了寧秀君當初的待遇,心裡有點不安,魏太太越是笑著,越是可怕。
不會是在燕窩裡下毒吧。
「你們說了什麼?」她問。
許曉芸拉著她的手,「姑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還嘴笨,不能給你討公道。」
她把跟魏太太說的話重複的一遍,看著錦夜,「你是怎麼想的?午後說起婚禮時,你不是很熱衷,還有點生氣的樣子,是因為這個嗎?」
所以,她剛才才硬著頭皮跟太太追究以前的事。
要知道,以前她完全不敢這麼對魏太太說話。
有什麼苦水,只能跟二姨太倒。
兩個人常常關起門,數落魏太太。說她勢利,端著,假,笑面虎,花錢大手大腳。
錦夜說:「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許曉芸:「啊?」
魏太太端著燕窩出來了,「冰糖放得剛剛好,帶出燕窩的絲滑,清香又不會太甜,錦夜多吃點,以後生的孩子,皮膚特別的水嫩,白,身上沒有一顆痣。」
許曉芸說:「都還沒結婚,你就想著抱孫子了?」
「你不想?」魏太太道,「下個月就結婚,孩子還不是眼前的事?」
說著,她把自已手上厚重水潤的金鑲玉鐲子解下來,穿進錦夜的手裡,「大了一點,不過沒關係,收藏著也行。」
「這……」錦夜想除下來。
被她按住,「良辰的祖母,我婆婆給我的,現在我傳給你,以後你傳給你兒媳婦。」
錦夜面色有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