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屏幕上方彈出一條好友添加請求,是韓煜。
「嗯,正好遇見,聊了幾句,他說要去談個項目。」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裝吧!男的不裝會死吧!」
「談什麼項目啊,他的經紀人不知道走哪條路子搭上了MW的一個高層,也沒那個本事把人單獨約出去,只好今天過來求人了,那個殷勤的樣子喲,真沒眼看!」
姜幸雨想起離開club前看到的台上的男孩,韓煜大概聽說了陳馳要來當嘉賓才去的吧。
「知怡,你出息了,嘉賓都能請上星團這個級別的了,這是花了多少錢啊?」
「可請不起整個星團,就請一個陳馳,一首歌就快掏空我這場演出能賺的所有錢了,這還是最低的友情價了,我的心都在滴血!!!」
演藝圈是個現實的圈子,人氣越高,價值越高,姜幸雨明白這個道理:「你不賺錢,圖什麼?」
「當然是圖名聲啊,這樣下次我們發歌、演出,才賣得動嘛,你以為星團的人這麼好請啊,要不是上次錄節目的時候打過幾次交道,約好後面要合作一首歌,我根本不可能請到人!不開玩笑,今晚的盛況現在就在熱搜上掛著呢!」
姜幸雨退出對話框,看到屏幕下方通訊錄上一個紅紅的 「1」,點了一下就退出,沒有通過韓煜的好友請求,然後就打開微博,果然看到排在第三的詞條就是#陳馳空降葫蘆銅錢演出現場#。
她忍不住點進去看一眼。
轉贊評最高的是幾條不超過十五秒的唱歌視頻,雖然拍得不大清晰,沒能還原出現場十分之一的氛圍,但姜幸雨還是被吸引住了,一連看了三遍,才重新回到徐知怡的對話框。
「知怡,你成長了,已經學會硬蹭熱度、玩弄流量了。」
「罵的真髒。」
「算了,看在你是個困在婚姻圍城裡欲求不滿的中年婦女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浴室方向的水聲消失,姜幸雨收了手機,回到臥室,經過衣帽間的時候,忍不住翻了下掛在架子上的拎包。
那張黃色的便簽紙還在,她又捏在手裡看了幾秒。
浴室的門打開,水蒸氣從背後瀰漫過來,帶著沐浴露的芬芳。
「在看什麼?」路文初從裡面出來,站在她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拿著浴巾擦著身上還未乾透的水珠。
「沒什麼,」姜幸雨將便簽紙迅速塞回包里,「找手機充電器呢,忘了放哪兒。」
「晚上阿姨幫你拿進來了,在你的床頭抽屜里。」路文初完全沒有留意到她的動作,徑直從她的身邊走過,隨手擠點男士潤膚露,往臉上抹了下,「可以去洗了,要不要幫你充電?」
「好。」姜幸雨把拎包掛回去,手機交給路文初,自己轉身去了浴室。
再出來的時候,燈已熄了大半,只剩床頭兩盞。
路文初恢復到剛才戴著金絲框眼鏡,坐在床頭看平板的姿態,見她過來,伸手替她揭了被子,等她躺下,俯身在她嘴唇上親一下。
「睡吧,晚安。」
床頭燈被熄滅,屋子裡陷入黑暗沉寂。
姜幸雨盯著頭頂的虛空,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開口。
「文初,今天爸爸跟你說什麼了嗎?」
「嗯?」路文初似乎已快睡著,聲音變得含糊而遲鈍,片刻後,才清了清嗓子,答,「爸爸說你心情不太好,讓我多讓一讓你。」
這是姜阜厚一貫採用的口吻,好像不管什麼事,錯的總是她這個女兒。
「小雨,」路文初勉強打起精神,翻了個身,湊過來摟她,「還在生氣嗎?」
姜幸雨沒說話,她腦海里又浮現出父母的叮囑:「跟文初好好談談。」
不知道這樣的境地,到底還能怎麼談。
路文初摸摸她的臉頰,又吻了兩下,輕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竟然還在生氣,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咱們都把這件事忘了,好嗎?」
他的聲音很溫柔,情緒平穩,充滿耐心,顯得她的介意像無理取鬧,若稍不控制語氣語調,可能還會像哭訴的怨婦、罵街的潑婦。
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為此感到幸運,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裡,能嫁給路文初這樣英俊多金、斯文溫和的優質男人,是她的福氣,別的女人三輩子都求不來,她有什麼資格不滿?
姜幸雨張了張嘴,感到自己沉進了湖裡,無數流淌的水湧進胸腔,堵住了所有的話。
路文初沒等來她的回答,摟著她的胳膊漸漸鬆了,翻過身,重新仰面朝上,平穩、綿長、輕細的呼吸聲,讓人聽不出他到底有沒有什麼別的情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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