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有耽誤上課的進度,繼續今天的安排。
只是個二十歲的小孩子而已,為人師表,她不應該有任何「非分之想」。
然而,不光是她,畫室里,除了陳馳以外的所有學生,都再難像之前一樣集中精神。
這是兩節連上的大課,一直到下課,那種被壓抑著的興奮終於有了釋放的機會。
有個性格開朗的京大男生首先和陳馳打了聲招呼,口子一開,其他同學便也不再羞澀,有幾個上課的時候就忍不住偷瞄臉紅的女生興奮地走到陳馳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和他說話。
陳馳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坐在座位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禮貌地回答同學們的問題,看起來十分有耐心,沒有半點明星架子。
姜幸雨站在講台前,把屏幕關掉,轉身的時候,看了一眼被圍坐在中間的男孩。
那禮貌謙和的樣子,簡直就是老師們眼中的完美學生。
姜幸雨不禁想起學生時代的自己,在父母、長輩、同學們面前,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形象,一直到今天都是如此,可她的內心從來是躁動不甘的。
壓抑得越久,發泄得越狠。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人能一直維持住這樣完美的形象嗎?她充滿懷疑。
「姜老師,那我今天就把課程群建好,然後提醒大家,有空的時候想一想,最終想要完成一幅什麼樣的作品。」葛藍對著手機備忘錄,總結道。
她作為本院系的研究生,理所當然地被學弟學妹們選為岩彩課的課代表。
姜幸雨收回視線,把自己帶來的顏料收進畫材籃里,點頭道:「兩周時間考慮好,到第三次課,每個同學就可以開始創作自己的作品了。」
兩人商量的時候,畫室里的學生們開始陸續往外走,到最後葛藍出去時,已經一個學生都不剩,原本不算很大的畫室一下變得空空蕩蕩。
姜幸雨一個人留在畫室里,打開牆邊的水頭,仔細清洗雙手。
這是她的習慣,只要課上接觸了礦石和顏料,不管手上有沒有留下痕跡,都要好好洗手。
畫室里的不鏽鋼台邊沒有紙巾,姜幸雨關掉水龍頭,正打算從自己的包里拿紙巾,剛一轉身,一張紙巾已經遞到眼前。
她動作一頓,目光落在拿著紙巾的那隻好看的手上,一抬頭,正好對上男孩的眼睛。
是陳馳,原來他還沒走。
兩人面對面站著,中間的距離不到一臂,姜幸雨這才發現,他的身材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更高大,大概一米八五的樣子,瘦,但不弱小。
她對娛樂圈內部分男藝人頗有些刻板印象,總覺得他們的身材管理過於極端,為了掩蓋先天條件里十分細微的「瑕疵」,追求上鏡時的好狀態,讓身體始終處於極致的瘦弱中,反而顯得病態蒼白,又弱不禁風。
但陳馳似乎完全沒有這樣的「瑕疵」。
不知是不是他的外形條件太好的緣故,幾近完美的比例,讓他不必瘦到極致,就能給人強烈的視覺享受。
姜幸雨現在的研究方向雖然已經更偏向學術,但從小積累的深厚繪畫功底,讓她對人體的線條、陰影格外敏感。
順著帽檐下面龐、脖頸,她幾乎就能想像到那T恤底下,略帶一層薄肌,又不過分誇張的男孩的身體。
她趕緊移開視線,不再與他對視,伸手接過紙巾,擦乾手上殘留的水珠,丟進垃圾桶,同時也強制將自己亂七八糟的骯髒念頭一併丟進去。
「謝謝你,」再抬頭時,她換上一副面對其他學生時一樣的屬於老師的溫和笑容,「怎麼還沒走呢,是有什麼事嗎?」
陳馳垂下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溫聲道:「對不起,姜老師,我是來道歉的,因為路上有情況耽擱了一會兒,第一次上課就遲到,實在是不太應該。」
兩節課的時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對不起」。
姜幸雨愣了下,莫名又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在道歉。
「沒關係,」她微笑,拎起整理好的包,「下次注意就好,有事提前請假,我不是不講情面的人。」
陳馳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薄薄的嘴唇勾起弧度。
「我知道,姜老師是很寬容的人。」
姜幸雨的動作停住,疑心他在說那天晚上的事。
「能不能加一下姜老師的微信呢?」陳馳拿出手機,「老師可能也知道,我有的時候會比較忙,下次如果請假,一定提前告訴老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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