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雨搭在腿側的指尖動了動,目光看向窗外,淡淡道:「是啊,沒聽說他要搬走。」
路文初看了眼右側的後視鏡,慢慢道:「他常去看你?」
姜幸雨猜,他心裡還惦記著上次熱搜上的那些照片,總是過不去這個坎,又礙於自己先前犯過差不多的,卻更嚴重許多的錯,如今又要離婚了,不好揪著不放,便只能這樣問一問。
「一共來過兩三回吧。」她說的是實話,「明星嘛,平時工作挺忙的,在家的時間應該不久。」
路文初沒有立刻回答,好像在考慮她的回答到底是不是真的。
「確實,這樣的明星,賺勞務費多些,他們圈子裡也亂,他這樣的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你——」他的話忽然停住,仿佛臨時改口一般,生生把後面幾個字吞了回去,才繼續說,「你多留個心眼,免得被外面那些狗仔盯上。」
姜幸雨看著他的側臉,幾乎就能猜到,被他硬生生吞回去的那句話,應該是「離他遠點」。
就像之前,他表達對徐知怡的不喜,明里暗裡要求她遠離一樣。大概是忽然意識到他們已經在離婚,除了還缺最後那一張證外,幾乎再沒有關係了,才不得不臨時換一個說法。
她扯了下嘴角,說:「謝謝你提醒,我知道了,會小心的,不會讓路家難堪。」
她將他的「擔憂」,直接歸咎於他不想因為她的事,有損路家的形象。路家算是國內相當知名的大家族之一,前些年也在各種八卦新聞中活躍過那麼一陣子,而這幾年,刻意公關了形象,很少再出現在社會、娛樂新聞板塊,幾乎算是淡出了公眾視野。
路文初皺了皺眉,立刻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幸雨抿唇笑笑,沒再反問他是什麼意思。
那一口氣便堵在路文初的胸口。
他想解釋兩句,可心底那種吞了沙的膈應感,又時時提醒著他,真正的原因,是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
憑什麼,他的太太,他沒見過她那樣恣意抽菸、毫無顧忌的樣子,而那小子卻見過。
雖然那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根本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人,不值得記在心上,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卻始終無法釋懷。
他承認自己不夠了解妻子,但這真的有那麼難嗎?他不信。
「月底菲慈基金的晚會,你會去嗎?」
菲慈基金是十年前成立的一家專注女性慈善的基金會,姜幸雨從大學期間就開始給菲慈捐款,每年都是一筆不小的數額,這兩年,還作為志願者,參加過好幾次基金會組織的公益活動。
每年年底,菲慈都會舉辦晚會,邀請社會名流,籌集善款,這幾年來,基金會的規模越來越大,晚會的規格也越來越高,前兩年,姜幸雨都去參加了,其中一次,還是他陪著一起去的。
「昨天邀請函寄到家裡來了。」路文初說著,抬手從中控台中抽出來一隻信封,往姜幸雨面前遞了遞。
黑底燙金的樣式,正中印著菲慈的新 logo,這個 logo 的設計,還是姜幸雨和另一位專業設計師一起完成的。
「謝謝,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去。」姜幸雨接過邀請函,沒有拆開便收進包里。
其實,她也收到了電子邀請函,知道具體時間和地點。
「抱歉啊,登記的郵寄地址忘記修改了,以後我會注意,儘量不打擾到你。」她想,路文初應該也因為這樣的事,所以不大高興吧。
她在腦袋裡迅速回想了一下那些到年底前後,會給她寄各種禮品、賀卡的品牌、機構,有的會提前詢問地址是否更改,有的則不會,一會兒回去要立刻都改掉。
路文初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天色漸漸暗下來,冬日的天光,總是格外短暫。
晚高峰已然開始,他們完美地錯過了,在第一波如開閘潮水一般湧來的車流駛來之前,大 G 恰好拐入南山的蜿蜒小道。
這個時間段,小區裡的車也比別的時間多了一些,一路上去,竟也遇到了三輛。
路文初輕踩剎車,放慢車速,最後,在花園門外停下。
明晃晃的車燈,照亮前方數十米的距離,恰好照到一道長長的身影。
年輕的男孩半低著頭,正沿著小道慢悠悠往這邊走,大約車燈有些耀眼,他抬起一隻手,在眼前擋了一下,待適應了,才重新放下。
他穿著件飛行員夾克,裡頭疊穿了件米白的衛衣,衛衣的帽子蓋住腦袋,教人看不清他的面龐。
可是,路文初就是一下子認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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