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成功落入網中,宋錦瑤立馬抓住機會,白子瞬間斷開黑子聯絡,一場劫爭就此徹底爆發,引得周圍官員一片唏噓。
為了爭這個劫,黑白雙方圍繞著幾枚關鍵棋子,展開激烈爭奪。兩人互咬對方死不鬆口,氣得趙崇連拿棋的手都在顫抖。
趙崇憑藉著多年下圍棋的經驗,見此情景,只能另找其路。他開始頻繁頻繁尋劫,黑子在棋盤中來回突進,試圖攪亂棋局。
宋錦瑤絲毫不在意,她內心不斷在換位思考,精準算計白子落子點,穩守關鍵要點,她每次應劫都恰到好處,不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
隨著劫爭持續進展,雙方時間越來越緊迫,連落子速度都不自覺加快。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她能算到我每個落子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崇面色凝重,汗水從額頭滲出,手中黑子幾近黏濕。
【大昭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女子如此厲害,甚至她下得好幾次棋法,我都從未見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崇猛地抬頭對上宋錦瑤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竟能從內心感到一絲害怕,手指更是不受指揮發抖。
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劫爭將永無休止時,宋錦瑤突然從中找到良機,以一記絕妙的「跨斷」,徹底打破僵局。
黑子瞬間陷入困境,回天乏術。
眾人見證棋盤上的戰術,一個個全都愣在原地不敢說話,每個人臉上寫滿不可置信,原本沸騰的氣氛也突然戛然而止,緊接著便是漫長的驚愕。
趙崇臉色驟變,手中黑子懸在半空,良久,才重重落下,嘴裡還不斷重複著「怎麼可能」這一句話。
棋盤上,黑子大勢已去,白子聚在棋盤點連成一片。
宋錦瑤輕輕放下手中白子,起身向趙崇一拜:「尚書大人,承讓了。」
此話一出,官員們迅速反應過來,眾人還沒來得及拍手鼓掌,趙崇率先起身,怒瞪著眼睛斥責道。
"妖女!她絕對是妖女,不僅知曉我的棋法,甚至還使用從未見過的招數,快!來人,將妖女拖下去殺了!"
公主怒然起身,惡狠狠地盯著周圍上來的侍衛,語氣嚴肅道:「我看你們誰敢!」
聞言,侍衛又停下腳步,紛紛左右對視,有些猶豫。
戶部尚書李朗見狀,連忙將趙崇拉到身旁,笑嘻嘻道朝著公主道:「公主,我想趙尚書今日喝醉了,你不必動他怒啊,我倒覺這宋錦瑤確實古怪,下得好幾種棋法,在座的官員可都沒見過呢。」
聽聞,宋錦瑤忍不住嗤笑一聲,滿臉不屑道。
「兩位尚書大人,你們今日又是叫臣女傻子,又喚臣女為妖女,怎麼?就這麼不願意相信是自己本身就菜的原因?」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趙崇又來氣,他朝宋錦瑤罵罵咧咧喊道:「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位女子以圍棋獲勝,你說你不是妖女是什麼!」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在,才會導致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女子獲勝!」她也不是好脾氣,說到她痛點也來氣,氣場絲毫不減半分。
「你們既不能捨身報效國家,又不能做到絕對公平,每天靠著女人活命又要貶低女人的價值。真是一條害人不淺的蛀蟲,啃著朝廷的盈利又對朝廷毫無幫助,世界沒了你這種人,反而多了一絲清淨!」
「你!!!你!!你!」趙崇氣得臉色通紅,說話也不利落,只能幹巴巴指著宋錦瑤,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你什麼你,我有名字,叫宋錦瑤,而且從來不是什麼傻子和妖女,我有家人愛朋友疼,不像你,只能靠侮辱女子抬高自己的地位的人不一樣。」
宋錦瑤說的條條有序,句句有理,聽的周圍人投來驚嘆目光,甚至有些常年被打壓的小官員都快被她感動哭了。
場面一度失控,戶部尚書李朗連忙想制止,好意開口笑道:「宋姑娘何必這麼大火氣呢,今日是公主生辰宴,大家可都別壞了氣氛啊!」
原本宋錦瑤火氣就沒下去,瞧見他此時此刻又假惺惺跑來當好人,瞬間怒火又上升一個檔位。
宋錦瑤立馬將矛頭指向李朗:「宴會被搞砸了又知道今日是公主生辰?之前叫囂的時候咋不想想現在處境?以為朝大家笑一笑就能解決今日這一事?李大人我不是說你,你甚至連趙大人都不如。」
此話一出,李朗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畢竟公主和各品官員都在,他也不好失了風度,只能連連點頭:「宋姑娘所言極是,李某是之前對宋姑娘失禮,但宋姑娘不必因為揪住不放啊。」
「我揪著不放?」宋錦瑤差點沒聽到這話笑出聲,「到底是誰一直揪著公主不放?是誰先開始挑釁公主?又是誰提議下圍棋對弈?倘若這棋盤今日是我宋錦瑤輸了,你們又會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