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瑤站在一旁,瞧見這一幕甚是感到頭疼,見傅淵打死也不走,她只能轉頭安撫老者的情緒。
她從衣袖口中掏出一張剪紙遞給老者,輕笑道:「本樓確實沒找到先生所說的禮盒,但這是小女親自剪的剪紙,如果先生不介意,就當這個送給先生,我想日後公主詢問起來,也不會責怪。」
她表面心平氣和地將一隻蝴蝶剪紙遞給老者,實際上注意力全在傅淵身上。生怕他突然哪根筋搭錯了,一把將她辛苦密謀傳出去的希望給撕碎。
好在這個時機恰好合適,理由提起來也不可疑,倆人都沒有察覺到異樣。
老者打量著手上蝴蝶損壞翅膀,倒也勉強同意,點頭道:「宋小姐不僅棋下得好,手也巧,竟能將普通的紙剪成蝴蝶,老夫甚是感到新奇,就勉強收下了。」
聽到這席話,傅圓忍不住嗤笑一聲:「還勉強收下,要是不喜歡就留下,沒人逼你帶走。」
宋錦瑤:「……」
她緊張咽了咽口水,時刻觀察著老者臉上的神色,生怕他真聽了傅淵的話,唯一的計劃又會被打破,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傅公子說笑了,老夫很是喜歡。」老者凝重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今夜並無別心打擾倆人,還請宋小姐找到後,及時告知老夫。」
互相道歉後,望著老者離去的背影,意識到剪紙確實平安被對方收下後,宋錦瑤也鬆了口氣。
她轉過身淡淡地掃了一眼傅淵,一聲不吭扭頭就朝裡屋走去,任用傅淵死纏爛打追在她的身後。
他一臉好奇地跟在宋錦瑤身後,挑眉道:「宋錦瑤,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會剪紙?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
見宋錦瑤並未搭理他,傅淵停在原地,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她,懷疑道:「你該不會通過剪紙想要朝皇室的人聯絡吧?」
聽聞,宋錦瑤也跟著停下來,毫不猶豫扭頭朝傅淵一字一句說道:「傅公子未免也過於多心了,皇室的人並未知曉我會剪紙,況且我從未送過皇室的人剪紙過。我只想向客人賠禮道歉罷了。」
傅淵滿意地盯著她這張略有生氣的臉龐,不禁輕笑一聲:「好啊,那我就相信宋小姐一回,倘若日後有任何風吹草動,本公子拿你是問。」
宋錦瑤死死地盯著那張不明所以的笑臉,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繼續朝裡屋走去,只不過這次,傅圓並沒有跟上來。
再過幾日便是新年,到時候那位大人肯定會回去京城一趟,如果讓公主知道這張剪紙的存在,那她死訊的謠言就會不攻而破。
當外面的人並不清楚你的情況,這個時候就要學會觀察一切,時刻為自己爭奪一切渺小又有可能的希望。
今日的天空一片漆黑,一點星星的餘光也沒有。宋錦瑤坐在桌前,抬頭凝視著昏暗的月光,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這次又會像上次那樣嗎?滿心期待換來的卻是冷漠無視?到頭來她全部的努力,會不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錦瑤垂眸看著一桌子的剪紙,各式各樣的圖案都用。她時時刻刻都為自己求救,但她更害怕傅淵的試探。
她已經到這又半年多餘,見證過太多因為討不到歡心,瘦的剩下皮包骨頭,甚至為了逃跑活命,被人活生生打死。
思緒不禁回想到晚上她和傅淵的爭吵,看到他竟然又死死掐住她的手腕,自己居然真的敢直接拿起盤子砸他,感嘆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膽。
「宋錦瑤,那日跟你下棋的客人,是不是朝廷之人!你都對他說了什麼,你為什麼沒跟他走?」
想到這句話,宋錦瑤猛地坐正身
子,還在自傲的臉上突然冷了下來,整個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傅淵知道她刻意將視為遣散,知道那日所發現的一切?甚至知道林肅的存在?
如果傅淵知道林肅和自己見過面,那麼就理由懷疑林肅知道這裡的一切。以傅淵的性子而言,他一定會在半路制止林肅回京,甚至會殺了他。
此想法一出,宋錦瑤整個人感到後背發涼,指尖逐漸變得冰冷,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
不會的。
宋錦瑤害怕地拼命搖頭否認這個想法。
那日,她確定已經將人全都遣散走了,沒人知道那個蒙面俠是林肅,傅淵更不會知道。
肯定是徐頌祁單純不想來救她而已,和林肅並無關係,他現在肯定還留在王爺身旁,替王爺辦事。
明明她是這樣不斷安慰自己,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莫名其妙好疼,整個身子止不住顫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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