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弈閣從來不拒絕任何想要學習圍棋的女子,讓她明日來雲弈閣報到就行。」宋錦瑤道。
老者感激點頭,提著檔子便離開。
沒過多久,老者又匆忙跑回來,看到宋錦瑤還在附近,連忙開口說道:「宋小姐,前面有人好似中箭了,看起來很嚴重,可他硬是不讓我碰,你快去看看。」
聞言,宋錦瑤跟老者快速走到樹下,果然瞧見有位男子身受重傷,靜靜靠在樹後面。
老者嘆了口氣,建議道:「要是實在幫不了,就趕緊報官吧,可別把麻煩事纏到自己身上。」說完,便又提著擔子離開。
宋錦瑤不語,只是看著面前的男子,怎麼這麼眼熟?她眉頭緊皺,剛走近些,對方突然冷不丁來了句。
「看夠了沒有?」
?
那人別過臉,目光冷厲地盯著宋錦瑤,冷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宋錦瑤。」
話音剛落,宋錦瑤瞬間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確認道:「傅淵?你還敢出現在京城?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報官抓你嗎?」
聞言,傅淵嗤笑聲,低頭看著自己腹部流出的鮮血,面露難色道:「宋錦瑤,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善良,我現在身處重傷,你想抓我早抓了,何必再跟我費舌?」
宋錦瑤:「……」
「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但你最好別想著跑。」說罷,她毫不猶豫朝著周圍大聲喊道,「來人啊,這裡有叛軍,快來抓住他!」
傅淵沒想到她居然來真的,連忙使出全身力氣,制止道:「夠了!宋錦瑤,我錯了,你一點都不善良,行了吧?」
宋錦瑤凝視著傅淵,質問道:「你的帳,我待會再跟你算。先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還有,你為什麼要回來?是不是又在謀劃什麼陰謀?」
「這麼久以來,你居然還不知道那位大人的身份啊。也對,畢竟你整天和皇室的人打交道,深陷其中,看不清局勢也很正常。」傅淵話裡有話。
他抬頭盯著宋錦瑤,忽然笑道:「宋錦瑤,如今的你和當初簡直判若兩人。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宋錦瑤,又或者你只是操控著『宋錦瑤』軀體的另一個靈魂。」
說到後面,傅淵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荒謬,忍不住搖了搖頭,繼續道:「大概是我瘋了吧,竟然開始胡言亂語。宋錦瑤,你不就是想知道,當初是誰命令我綁架你嗎?以我現在處境還不能全部說出,但請你多多防備三皇子,畢竟他可是大搞一場了。」
她不知道傅淵到底在想什麼,如果真是三皇子在背後操控,那他為何突然將此事告訴自己?倘若不是,那他又為何要特意提醒自己?
總而言之,他的話只能信一半。
宋錦瑤眉頭緊皺,追問道:「三皇子?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三皇子指示你做的嗎?或者……」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淵立刻打斷道:「宋錦瑤,有人過來了。」
「傅淵,你覺得我這麼好騙嗎?你以為我會轉身查看,然後讓你趁機逃跑?真是可笑,我今日就要把你捉拿回去!」
宋錦瑤剛抬腳想朝他那邊走去,身後立刻響起熟悉的聲音。
「阿姊?原來你在這兒啊,我聽小厭說你最近沒什麼胃口,所以帶了些點心來找你。」宋錦初邊走邊說道。
宋錦瑤:「……」
她強顏歡笑轉過身,看到宋錦初從遠處氣喘吁吁跑過來,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問道:「阿姊在做什麼呢?怎麼一個人盯著一棵樹說話?」
聞言,宋錦瑤猛地回頭望去,果然,傅淵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既感到氣憤,又覺得十分不甘,可話到嘴邊,最後只剩下一句:「沒事,我有些餓了,我們回家吧。」
第一次以「棋聖」的身份上朝,宋錦瑤的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聽聞聖上已經病入膏肓,朝廷里的大小事務,全都落在太子身上。可太子年紀尚小,又將這些事務推給徐頌祁。
宋錦瑤與大臣站在殿下,抬頭望著高台上的兩人,仔細聽講。
太子覺得無趣,扭頭朝徐頌祁說道:「我不想上朝,皇叔,等會陪我去御花園轉轉吧。」
「殿下,早朝並未結束,還請注意禮儀。」徐頌祁道。
「那你替我上不就行了嗎?反正我也聽不懂。」太子鬱悶自語道。
大臣們聽到這話,頓時慌了神,紛紛開口勸阻:「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您是大昭未來的儲君,怎能將大權交給外宗皇室呢?」
「外宗又如何?皇叔是我最信奈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一切都視為我說的做。」太子呵斥道。
此話一出,底下大臣紛紛面露難色,想反駁又怕掉腦袋,思索片刻,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