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將信紙一折,揣進了口袋。
「還是那幾句舊台詞,看了也鬧心。你快回座位吧,早自習要開始了。」
雖不知鄧佳看了這封戰書後是會害怕還是想要陪著一起去,但不管哪種情況,桑榆都不想將她拖下水。
晚上九點,窗外一輪明月高掛天空,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瀉在窗台上。
桑榆有意無意地用手指撥弄著手裡的筆,腦海中卻在想著明天邀約的事情。
去,還是不去?
要不要和老師說?
如果要說又該如何措辭?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海中一一蹦出。
「嗡——」
這時,書桌上傳來的一陣震動聲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桑榆將手機拿過一看,原來是一周都沒聯繫過的傅函來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端的人劈頭蓋臉地就開始抱怨起了臨郡的慘無人道。
從洗澡不能超過五分鐘到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傅函圍繞著各種不滿的地方足足嘮叨了有一刻鐘。
要說他只是在臨郡讀書也罷,偏偏家裡為了讓他收性子,特意從以往的走讀改成了寄宿,這下可真成了二十四小時享受軍事化管理。
從傅函一大堆抱怨的話里也可以想像到過去的一周對於散漫慣了的他來說有多難熬,桑榆捏了捏眉心,往椅背上一靠。
「對於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我還是勸你早點習慣,畢竟萬里長徵才剛開始。」
其實道理傅函也懂,他不過是對著桑榆發泄一下情緒。
「你呢,過得怎麼樣?那邊的學習氛圍應該不錯吧?」
提到自己的學校,桑榆不免又想起了剛剛腦海中的那些問題,她沒什麼情緒地應了一聲「嗯。」
傅函聽出了她的異常,直接詢問:「怎麼,聽著像是心裡有事?說說吧,也不枉費我偷偷摸摸躲到天台給你打電話。」
桑榆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她和談歡的糾葛從頭到尾地敘述了一遍。
當然,也把對方明天發出的邀約告訴了他。
「嚯!我怎麼感覺你那邊的生活特精彩呢,整個一跌宕起伏還不忘來個續集。和您一比,我這臨郡就跟廟裡一樣太平。」
聽著傅函這句感嘆,桑榆輕笑了笑:「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說出口的台詞都一模一樣。」
對方自然也知曉桑榆說的是誰,跟著也笑了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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