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倩蝶抿了下唇，揚起一個假笑的弧度：「亮瞎你的狗眼就足夠了。」
她將手中的筆一放，坦言：「到時候總會有漂亮的女生上台跳加油舞，如果你只能通過那種形式得到力量，那就勞煩您假想一下她們是為你而跳。至於我的文字，表達出我對三班真摯的祝福即可*。」
話音落畢，教室仿佛一下按了靜音鍵，過了好一會兒，江一鳴略微彆扭的聲音才重新傳出。
「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說跳舞才好，就……哎呀，演講也挺好的……」
桑榆將手指豎起，放在了嘴唇上，而後牽著陳東隅悄無聲息地離開。
下樓前，她回望了一眼教室，無聲一笑。
「你還剩多少作業沒寫？」
「英語小練一頁，物理卷子一張。」
「唔……那我們去複印店吧，明天你和老師好好解釋一下……」
夜色深藍靜謐，月光如水斜灑。
教室內，女生伏在桌前，認真地寫下一筆一畫，男生站在後方，兜著籃球止不住地張望。
樓道里，男生在前，女生在後，兩人牽著彼此慢悠悠地向下走去。
第66章
三班和校籃球隊要組一局友誼賽的消息不脛而走，引得高二其他幾個班的男生紛紛過來打探內情。
「你們班可以啊，還先拿校籃球隊練手，這是打算把哥幾個摁在地上摩擦啊！」
「誰發起的挑戰，什麼由頭，別告訴我是籃球隊太閒，這我可不信！」
「我怎麼聽說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呢！有沒有什麼八卦？」
「……」
一群男生在耳邊七嘴八舌，擔負外交任務的李揚只覺得有三千隻鴨子在叫喚。
「我們班體育委員和籃球隊的關係好，打個友誼賽不行嗎？」
「一場球賽而已啦，你們怎麼想得這麼複雜！」
「我就是那紅顏，這答案滿意不？」
「……」
將人一一打發走，李揚哭喪著一張臉去找林斯言索要精神賠償，末了，對方倒是客氣地應允了一周飲料。
「不是我說，咱這友誼賽，真打啊？」
午後，陽光懶懶地灑在走廊上，林斯言手中握著一瓶尚未扭開瓶蓋的可樂，大抵是剛上樓時搖晃過，裡頭的小氣泡們正泛著光亮在上下跳動。
陳東隅眉梢都沒抬，語氣淡淡地將問題拋了回去。
「換作是你，不答應嗎？」
林斯言皺了皺眉，在腦海里設想當時的場景，全然沒注意到陳東隅眼底的神色翻湧。
「那……桑妹會去看這場友誼賽嗎？」
用詞雖還是友誼賽，但林斯言覺得這和修羅場已經沒什麼區別。
「不會，她要去辦公室準備演講稿。」